著大理寺和兵部的人巡查,就咱家一個閒人……”
他的話沒說完,就被李遠山擺了擺手打斷。
李遠山將面前的食盒開啟,微笑著說道:“公公難道不好奇,這奇寒之地我能請公公吃什麼?酒可以溫著,但菜卻端上來就能凍住。”
“好奇”
吳陪勝點頭道。
“就這一個菜,公公不要覺著李某寒酸就好。”
李遠山把食盒推到吳陪勝面前,吳陪勝彎腰看了看眼睛頓時睜大。食盒裡就一張紙,但是很特殊的紙。
“我知道公公你老家是江淮道江都郡人,幾年前我在江都城裡置辦了一座前後五進的宅子,本想清閒時候去享受一番江南風光,可惜一直無法得償所願。宅子一直沒人住,快荒廢了。我駐軍西北沒有陛下旨意不得妄動,想跑去江都水邊怕是沒機會了。公公清廉,從不收金銀。家中也沒什麼親人,將來出了宮養老的地方也不好現找……”
“使不得!”
吳陪勝連忙推辭:“這若是讓陛下知道了,咱家有十顆腦袋也不夠砍的!”
“陛下會知道?”
李遠山笑了笑道:“陛下即便知道,也會裝作不知道。對身邊親信之人,陛下向來心軟。而且,公公你安心,我也沒什麼忤逆陛下之意的事求你。”
“真的?”
“真的。”
吳陪勝看了看山下,大營裡的人就好像螞蟻一般大小。他笑了笑將房契收好,然後打著寒顫行禮道謝:“那咱家就謝謝唐公的慷慨恩義了。”
……
……
方解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裡的,他在金元坊後面一個獨院裡居住,等他第二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自己那張舒服的大床上。第二次醒過來,非但小腹裡依然如有一團火燒著似的,腦袋裡也疼的厲害,全身上下都腫了起來,便是眼皮都沒逃過,一雙本來挺大的眸子幾乎被封住,只能睜開一小條縫隙。
看東西極模糊,嗓子裡火辣辣的疼幾乎發不出來聲音。
他掙扎著試圖坐起來,卻發現根本就動不了。四肢百骸,無一處不疼的。因為嗓子裡乾的厲害,想要說話卻只發出一聲乾澀沙啞的呻吟。
但是他卻很清楚的知道這是他自己的房間,因為這房間裡有他熟悉的味道。這味道,源自沐小腰身上。她是一個身有異香的女子,聞著令人心曠神怡。有她在屋子裡,也不知道省了多少檀香。
而女人身上的這種香味,比起檀香來更是要勝過不知多少。
“你在?”
他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從嗓子裡擠出這兩個字。
“大掌櫃,您可是醒了。”
聲音不是沐小腰的,她也不會稱呼自己為大掌櫃。方解雖然腦袋裡疼的如同要裂開一樣,但神志卻清醒的很。他從聲音中判斷,說話的是金元坊賭場裡四大荷官之一的金鳳。這名字雖然俗氣,但金鳳確實是個不折不扣的美女。
而且經過方解調教,苦練了一年之後,她搖骰子的本事絕不可小覷,這兩年來,還沒有那個客人能贏的了她。當然,這是因為這個世界上在方解之前,根本就沒有骰子。
金鳳是個十七歲的少女,身材嬌小。最出彩處是她的小嘴,極其性感。這妮子是樊固城裡一個孤兒,父親是邊軍,有一次巡邏的時候被山狗圍住活活咬死,連骨頭都沒剩下一根。母親一病不起,沒熬兩年就病死了。
金鳳身材不錯,雖然比不得沐小腰,但也是不多得的美人,小家碧玉,看著很養眼。她的手極為靈巧,不然也不會這麼快就成為金元坊四大荷官之一。
恰是在金元坊開業那天她孃親病逝,方解便收了她做荷官,精心培養,現在已經是金元坊不可或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