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切。
“也不能這樣說。”
鍾辛看著外面又一隊疾馳而過的黑旗軍斥候道:“觀兵知將,你看這些騎兵,控馬嫻熟,對城牆上的弓箭絲毫也不懼怕,由此可見這個方解是個極懂得治軍之人。而且不要小看他年紀輕,自古以來英豪多出少年啊……大隋太祖皇帝起兵的時候也才三十歲,太宗繼位的時候不過十七歲……”
“拿他和太祖皇帝相比?”
陳永浮笑了笑道:“大人倒是看得起他。”
“這個少年不簡單,他當初以欽差的身份到雍州去,說是為了公主殿下出嫁先勘察一下雍州風土人情,結果來了之後不知道怎麼就能從羅耀手裡要了一營人馬去,然後又帶著這一營人馬逃離,在西北那樣惡劣艱辛的環境中非但沒有成為各方勢力的棋子,反而以這一營人馬為本錢,越做越大,現在已經佔據整個黃陽道,擁兵十幾萬,不簡單啊……如果沒有些本事,怎麼可能從羅耀手裡要去一營兵力,如果沒有本事,又怎麼可能帶著羅耀的兵逃走?”
陳永浮一怔,點了點頭道:“這倒是,想從羅耀手裡誆騙走東西殊為不易啊。能誆騙來,還能讓那一營士兵死心塌地的跟著他跑,短短時間內能做到這一點確實很讓人刮目相看。”
兩個人正說著,就看到外面一隊人急匆匆的回來,鍾辛用千里眼看了看見是自己派去的牛夯帶著人回來了。
不多時,鼻青臉腫的牛夯被人攙扶著上了城牆,見到鍾辛連忙行禮,陳永浮見他被人揍成這樣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因為這並不算出人意料的事,所以他倒是不生氣。再說,捱了揍的也不是他的人。
“大人”
牛夯不敢理會陳永浮的笑,垂著頭叫了一聲。
鍾辛見他臉上腫的厲害,忍不住皺了皺眉:“怎麼被人打成了這樣?”
牛夯將經過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之前還笑著的陳永浮臉色立刻就變了:“這個方解是什麼東西!竟然這樣不知好歹!前幾年給裴衍送好處,一年也不過三萬兩銀子罷了,這一次給他送去最少價值六七萬兩銀子的東西,他居然還敢開口!”
牛夯道:“卑職雖然捱了頓打,不過卑職倒是差不多看清了,這個方解應該並沒有十分的心思要對北徽道動兵,多半是想多訛詐些錢糧。屬下在朱雀山大營裡看到不少新兵,身上連件像樣的甲冑都沒有,手裡的兵器也很簡陋,過校場的時候竟是看到新兵訓練用的還是竹片弓……卑職分析,這個方解是因為手下兵力膨脹的過快,而他又沒有足夠的錢糧裝備,所以打北徽道只是他要挾的藉口,應該只是想多訛些東西去。”
牛夯又哪裡知道,那些他看到的都是方解故意讓他看到的。
知道鍾辛派了人來,方解特意讓新兵穿著破舊的衣服,拿著竹片弓在校場訓練。
“他訛我就給?!”
陳永浮怒道:“不知道天高地厚,真以為這西南是他說了算了!”
“息怒”
鍾辛看了陳永浮一眼,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如果方解真是這樣的心思反倒沒什麼可擔心的了,他若是隻求財,咱們施捨給他一些倒也不是不行。我擔心的是……他是故意擺出一個貪錢的姿態來,實則還是想對北徽道動兵。”
“那怎麼辦?”
陳永浮問。
“我已經派人知會各家,過不了多久各家都會派人來梁城,到時候咱們再商議。”
鍾辛想了想說道:“不過……如果方解只是為了訛詐錢糧,他會派人加緊催辦這件事。如果他只是等著咱們的訊息,多半就是假的了。”
“無論如何也要做好兩手準備,讓士兵們夜裡多加一班崗,不可懈怠!”
……
……
方解將山寨裡所有主事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