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確實很強,在最短的時間內拿起了武器。但已經到了這個距離,羽箭無法阻止住戰馬的衝刺。
被射中的滿都旗騎兵墜落馬下,很快就和草地融合在一起。
阿古達木帶著的千人隊衝在最前面,攔在他們面前的不止是隋人的羽箭還有大營外面密密麻麻的鹿角。隋人似乎為了對付騎兵想了不少辦法,而這種東西是阻止騎兵踏營最有效的手段之一。
阿古達木吶喊了一聲,最前面的騎兵冒著隋人的箭雨丟擲去繩索,對於這些能輕易套中野馬的騎兵來說,套中不會動的鹿角沒有一點難度。繩索接連飛出去套在鹿角上,然後騎兵們開始往兩側加速奔離。繩索打的活結很講究,只要一拉,活釦就會越收越緊不至於脫離。外面的兩排鹿角跟快被拉開一道口子,騎術精湛的滿都旗騎兵雖然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但並沒有讓鹿角阻擋大隊人馬太多的時間。
最前面的騎兵在衝到柵欄外面的時候紛紛躍了下來,然後瘋狂的去推面前的障礙。柵欄裡面的隋軍士兵用馬槊瘋狂的往外刺,敵人的血如瀑布一樣噴灑出來,柵欄外面的屍體很快就堆積起來一層。
“撞開它!”
阿古達木大聲的吼著,眼神裡都是焦急。
更多的騎兵下馬,飛快的跑過去然後躍起來用肩膀去撞。屍體在柵欄外面越堆越高,從柵欄裡面刺出來的長槊密密麻麻如刺蝟一樣。但即便如此,在付出了至少五百人的傷亡之後,滿都旗騎兵終於撞坍了一段柵欄。
後面的騎兵發出一聲咆哮,催馬向前衝了出去。
呼哈的喊聲響徹在夜空,驍勇的騎兵從缺口裡如沖垮了大堤的浪潮一樣湧了進去。在柵欄坍塌之後,防禦的隋軍不得不開始後撤。但他們的雙腳跑不過戰馬的四蹄,從馬背上俯身劈落的彎刀很難躲閃。很快,防禦的陣線就被蒙元人撕開了一條口子,大隋的步兵被逼的節節後退。
在阿古達木的千人隊衝進隋人大營之後,滿都特勒在親衛的保護下也衝了進來。
“滿都狼!”
他回頭尋找著堂兄:“不能都衝進去,你帶兩個千人隊照顧後路。”
滿都狼眉頭微微一皺,立刻就猜到了滿都特勒的意思。他可不是真的在為大軍考慮,而是為了功勞考慮。騎兵已經衝進了隋人的大營,一旦讓戰馬跑起來隋人沒有一絲希望擋得住。而這個時候,已經勝利了一大半。滿都特勒讓滿都狼斷後,只是不想讓他分去太多的功勞而已。
“呼哈”
滿都狼應了一聲,看起來沒有絲毫的不情願。
他的父親本來才是繼承旗主位置的那個人,但就因為王庭那個該死的規矩,在滿都拉圖毒死老旗主的時候,他的父親還在王庭裡卑微的小心翼翼的應付著那些貴族們的刁難。若不是如此,現在發號施令的人應該是他滿都狼才對。
但這一切都無法改變,滿都狼自幼就對滿都拉圖表現出了足夠的尊敬和服從。也正因為如此,他才能活到現在。
看著少旗主帶著士兵們瘋狂的往裡面衝殺,不知道為什麼,被截斷了獲功之路的滿都狼非但不生氣,反而嘴角上慢慢的浮現起了一抹莫名其妙的笑意。
他撥馬而回,帶著他的兩個千人隊在隋軍大營外面停了下來。
在他的視線遠處,火光越來越凌亂。衝進大營的騎兵就如衝進了羊群的狼一樣,肆無忌憚的來回賓士肆無忌憚的撕咬著那些羊的血肉。
“你們之前看到了掛著大紅燈籠的地方了嗎!”
滿都特勒大聲問道。
“看到了!”
親兵們回答。
“跟著我,一直朝有紅色燈籠的地方衝,不要耽擱在別的地方。那裡才是營地中最重要的地方,隋軍的將領都在那裡!”
“呼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