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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陣子他偷偷離開大營找到了水師將軍段爭,求他將黃陽道的民勇運過河。段爭知道方解是朝廷的人,兩個人商議了一下之後,由水師派大船將黃陽道的民勇接走。然後陸封侯帶著民勇晝伏夜行,用了三個晚上的時間趕到伏牛山設伏。前期黃陽道的民勇做的足夠好,可惜打起來之後無法約束的毛病讓方解有些不舒服。
不出方解的預料,叛軍數千人馬趕來伏牛山,然後方解拿下這支人馬,再派陳孝儒回去求援。所以陳孝儒才會說,這差事根本就是十死無生的事。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會這麼順利,不過這也在方解預料之內,殷破山很難想到求援的人會是敵人假扮的。
出乎方解預料的是殷破山竟然帶著十幾萬人馬殺過來,在最關鍵的時候他險些沒有把持住。
不過幸好,大犬也完成了他的佈置。
方解知道羅耀肯定對段邊豹和段邊熊有過吩咐,讓他們兩個盯著山字營。方解讓大犬去找段邊豹,就說自己帶兵圍攻伏牛山的時候,中了叛軍的埋伏,被叛軍數萬人馬困住。段邊豹和段邊熊果然不敢耽擱,盡起大軍前來救援。
段邊豹以為方解被困伏牛山,肯定會揮軍進攻。
而方解之前就已經派親兵趕回黃牛河南岸求見羅耀,告訴他自己安排的一切。就算羅耀說要對叛軍開戰的話是騙方解的,方解也不認為他捨得段邊豹和段邊熊那五萬精銳。所以他料定了羅耀肯定會派兵支援,這一切,方解都經過仔細的計算。
殷破山搞不清楚伏牛山這邊到底有多少左前衛的兵馬,所以不敢攻的太緊唯恐被段邊豹的人馬和伏牛山的人馬兩面夾擊,段邊豹那五萬精銳不是草人,真打起來足夠給叛軍壓力了。左前衛精銳的戰鬥力,不是相同數量的叛軍能比的。
一旦打起來,戰爭的重心就會傾斜到段邊豹那邊。
段邊豹兄弟不敢坐視方解被困,羅耀必然擔心段氏兄弟的人馬,這就是連鎖反應,方解腦海裡很早之前就有了這個想法。
方解站在伏牛山上用千里眼往南岸看了看,看到有大隊人馬往北岸移動後徹底鬆了口氣。
這場仗是避免不了了。
“將軍,咱們現在去哪兒?”
一臉興奮的陳搬山笑呵呵的問。
“以羅大將軍用兵,既然大軍過了河,那就不會給叛軍喘息之機。不出預料的話,左前衛大隊人馬一定會分兵進攻叛軍大營,讓殷破山首尾不能相顧……陳孝儒,你和大內侍衛處的人,帶著黃陽道的民勇趕到向北三十里外的清河口駐紮等我,陳搬山,讓山字營集結。”
方解吩咐了一聲,笑了笑道:“還沒完呢。”
……
……
黃牛河北岸,剛剛過了河的羅耀臉色陰沉到了極處。大軍渡河,九道浮橋顯然不夠用了,所以各軍的輔兵都在忙活著搭建新的浮橋,而為了配合這次設下的圈套,大隋水師又很恰到好處的巡遊到了這裡。
這是方解和段爭約好的事,當時段爭並不認為方解能做到。看著黃陽道的民勇過河的時候,段爭心裡有的只是悲傷。大隋的正規軍人在南岸休整,倒是一群民勇過河去向叛軍挑戰。身為大隋的水師將軍,段爭心裡怎麼可能平靜。
但他還是按照和方解的約定來了,或許他只是想看看,那個膽大包天的小方大人,到底能做到什麼地步。顯然,那個笑起來格外乾淨的少年郎出乎了他的預料。此時段爭的心裡,對這個叫方解的人充滿了敬佩。
羅耀臉色不好看,是因為他很憤怒。
他不喜歡這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哪怕他確實是要打算對叛軍動兵的。今天這一個局佈下來,他才看清楚方解的眼界有多大。他一直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