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理性的很可怕的人,有時候他是一個感性的很難理解的人。如果換做黑旗軍是別人辛苦打拼出來的基業,或許絕不會為了完顏重德的事而趕去東疆,無論從哪個角度考慮這都不是一件稱得上智慧的事。但方解就是這樣做了,這和理性似乎沒有一點關係。
回到大營之後,留守大營的人全都鬆了口氣。
獨孤文秀帶著黑旗軍的將領們出大營幾十裡迎接方解回來,各營將領,地方文官,看到方解安然無恙的時候,臉上終於輕鬆下來。
白獅子渾沌離開方解幾個月,一直有些不適應,見到方解的時候它立刻衝上去,用那顆碩大的腦袋摸索著方解的身子。從嘴裡發出來的聲音透著一股責備埋怨的意思,就好像在說為什麼離開這麼久?
方解撫摸著白獅子的頭,笑著和眾人打了招呼。
“家裡沒有什麼事吧?”
方解一邊走一邊問。
獨孤文秀連忙回答:“回主公,家裡一切安好。這個月來屬下分派下去的地方官員也已經全部就職,地方上倒是還太平。南邊那三道有些小亂子,但因為主公之前就留下了軍隊鎮服,所以倒是很快就被清理。”
“大理城那邊的事,魏西亭也處理的極好。按照主公的意思,原來南燕的地方重新化為一道,名為雲南道。魏西亭就任雲南道總督之後,所有事都按照主公制定下的規矩來,安撫百姓,治理地方。散金候安排了貨通天下行的人手專門負責工坊建造的事,現在大理城的工坊已經出具規模。南燕的船廠本來已經多年沒有再造戰船,恢復起來需要點時間,不過工匠都已經招募齊全,應該用不了多久就能開始造船了。”
“鐵礦那邊,將軍秦遠親自分派了一支人馬過去鎮守,說到這,還有個好訊息,雲南道的鐵礦質量比起西北金世雄手裡那做鐵礦還要好些,現在已經開始恢復開掘。”
“陳搬山他們向南進攻的可還順利?”
方解問。
“還順利。”
獨孤文秀回答道:“有朱持檢的幫助,陳將軍他們向南進軍的速度很快。只是主公才離開沒多久,雲南道送來訊息說陳搬山因為水土不服病了,屬下來不及請示主公,所以和諸位將軍商議之後,由陳定南將軍急赴雲南道接替陳搬山將軍。”
“嗯,這件事驍騎校已經用千里加急送到我手裡了,你做的不錯。”
方解點了點頭說道。
“陳定南將軍就是主公的一員福將啊。”
獨孤文秀忍不住讚歎了一聲:“到了雲南道之後,陳定南立刻接替陳搬山主持軍務,半個月之內連克三城,南燕的殘部連戰連敗。昨天收到戰報,陳定南已經帶兵攻打到雲南道最南邊了,估摸著用不了一個月,雲南道全境就會清理乾淨。”
“看來回頭要好好給他個嘉獎了。”
方解笑了笑道:“剛跟著我的時候,陳定南還是個容易激動的少年,現在已經能獨當一面。陳搬山怎麼樣?病好點了嗎?”
“已經好了不少,他現在留在大理城,協助魏西亭處理地方上的事。陳定南打的太快,所以難免身後會留下什麼遺患,陳搬山性子穩妥謹慎,他留下善後,兩個人配合倒是天衣無縫。”
獨孤文秀笑著說道:“雲南道那邊基本肅清了南燕餘孽之後,魏西亭派人來和我商議,他打算將雲南道的百姓遷移一部分到平商道,平商道是魚米之鄉,但是現在百姓數量太少了,田地荒蕪的太多,而南燕人大部分都居住在那些大城裡,耕地也不夠分發的,所以魏西亭打算遷移一部分人。屬下覺著這是有利於南邊穩固的好事,所以允了。”
“嗯”
方解點了點頭:“不但要從雲南道遷移百姓過去,還要從雍北道,南徽道遷移百姓過去,尤其是要從這兩道那些世家人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