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青牛愣了一下:“沒看……你知道我對軍武上的事沒什麼興趣,死人太多的事看著鬧心,我怕晚上做噩夢。你知道我擁有這樣的美貌是多麼令人傷神的一件事,睡不好是很毀容顏的一件事……”
方解嘆了口氣:“你沒救了……”
項青牛自言自語道:“連你也這麼說,看來我是真的沒救了。我知道自己帥的沒對手,現在已經到了帥的沒朋友……”
方解懶得再搭理他,拎著擒來的刀客進了帳篷。
陳孝儒見方解回來,將那個刀客接過去,先從刀客嘴裡小心翼翼的把藏著的毒丸挖出來,然後搜遍了這個人全身,用牛筋繩子把刀客捆了個結結實實之後這才收手。他們大內侍衛處出身的人,幹這種事最是熟練不過了。
方解在椅子上坐下來,看了陳孝儒一眼,陳孝儒隨即點了點頭。
他在那刀客身邊蹲下來笑了笑道:“我曾經是大內侍衛處的百戶出身,你應該聽過大內侍衛處的名號吧,所以我也不打算多說什麼,威脅對於你們這樣的人來說沒有什麼用處,但你在我手裡想死也不是那麼容易。”
那黑衣刀客只是眼神陰冷的看著陳孝儒,沒有一絲一毫的表示。
陳孝儒回頭看向方解:“主公,屬下把他帶走吧,逼供的手段有些讓人瞧了不舒服,還是屬下帶回去問比較好。”
方解點了頭。
項青牛比較好奇,跟在陳孝儒後面去看。
不到半個小時,胖子一邊吐一邊搖晃著走了回來。
“好看嗎?”
方解問。
項青牛坐下之後先倒了一杯涼茶漱口,臉色白的好像紙一樣:“我雖然算不上什麼陰狠的人,但殺豬殺牛殺人還是都見過的。不過你手下那個陳孝儒逼供的時候,就是殺了幾十年豬的見了也會吐的七葷八素……媽的,道爺我算是見識了大內侍衛處那幫人的手段,怪不得當初江湖上流傳一句話,寧進閻王殿,不惹飛魚袍。”
“陳孝儒在幹嘛?”
方解問。
“在……”
項青牛嚥了口吐沫,沒忍住哇的一口又吐出來:“在他孃的剝皮……道爺我這是第一次見到剝人皮,還是活剝……”
……
……
陳孝儒的手很穩,穩到了一種可怕的地步。他手裡的刀子很細小,似乎是專門為了剝人皮而打磨出來的。刀子在他手裡向前滑動的時候沒有一絲一毫的顫抖,平穩的就好像在一條已經鋪設好的軌道上執行。
刀客睜著眼,眼裡都是血絲。
他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在被剝皮。
“我給你說過不疼的,但是剝皮這種事從來就不是靠疼來讓人屈服。”
陳孝儒一邊幹活一邊語氣很平和的跟那個刀客說話:“我當年在大內侍衛處的時候經常做這種事,不過太久沒有操持過手有些生,但你不要害怕,步驟我還是記得一清二楚。剛才給你腿上灑的藥粉是秘製的麻藥,撒上之後再給你剝皮你不會感覺到疼。當然我自己不知道,以前我給人剝皮的時候也會這樣問,他們都說不疼,你疼嗎?”
那個刀客的臉色白的好像紙一樣,臉上的汗水已經彙整合了一片。
他的眼皮被陳孝儒用針線縫在上面,想閉眼都閉不上。他被捆在一張特製的凳子上,連脖子都不能扭動,所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一臉溫和的人那麼溫柔的在剝他的皮。
“我知道你們這些人都經受過特別殘酷的訓練,就是為了防備有朝一日落在敵人手裡會扛不住。可是恰好我經受過的訓練就是對付你們這樣的人,咱們是天生的對手。我不知道你怎麼看待自己被剝皮這種事,在我看來這就像是在完成一件藝術品……能剝下一張完整的人皮而你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