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覺得很不可思議?”
雖然那個刀客不能動,但他渾身上下的都在恐懼的顫抖著。
他脖子上的肌肉已經繃起來,可想而知那種恐懼有多濃烈。
“別抖,你一抖我的刀子也會跟著亂動。如果剝出來的皮不完整,那就是一件失敗的作品。當初我在大內侍衛處的時候負責慢剝,有一個人專門負責快剝。有時候我倆會互相換換,我去快剝他來慢剝。他最快的時候不需要半個時辰就能剝下來一張特別完整的,我最慢的時候一張皮剝了十八天。”
人皮,已經剝到了膝蓋位置。
陳孝儒的刀子停下來,將那帶著血的一層薄薄的肉皮撥在一邊,仔細的打量那刀客的膝蓋:“這裡不好弄,皮太薄了,和骨頭的距離太近。一會兒你自己看著些,如果我的刀子歪了你提醒我好不好?”
那刀客身子猛的一僵,竟是昏死了過去。
陳孝儒拿起一塊毛巾擦了擦手,招呼手下:“把他弄醒……這還真是個體力活兒,太久沒有幹過,還真是累啊。”
他在對面坐下來,看著那昏死過去的刀客笑著搖了搖頭:“當一個人已經恐懼到這個地步的時候你偏偏什麼都不問他,只是和他說著剝皮的事,對於他來說是雙重摺磨。因為他不想說可是又盼著你問他,只要你問他他說不定真的就招了。也可能他會故意激怒你,希望你殺了他。”
“所以,剝皮還需要一個好性子。”
……
……
刀客醒來的時候,發現陳孝儒正在看著他笑。
“你運氣真好,在你昏迷過去的時候我已經把你膝蓋的皮剝下來了。你看這紅紅的膝蓋上只有那一層肉筋似的東西,不知道你有沒有殺過豬,沒殺過豬也應該切過豬肉,豬肉上有一層薄膜特別惱人,你膝蓋上就是這樣的東西,是不是有一種想把它揭下來的**?不過不行,揭下來,你就會看到白森森的骨頭了。”
刀客的下頜還沒有掛上,他無法說話。
他劇烈的晃動著腦袋,可他的頭顱被固定在凳子帶著的木樁上,根本就動不了。木樁被他帶著來回擺,那力度之大可想而知。越掙扎越緊的牛筋繩子已經勒緊了他的肉裡,被勒住的部位已經變得發紫。
“不喜歡?”
陳孝儒笑了笑:“我是大內侍衛處裡脾氣最好的,我行刑的時候也會詢問人犯的感受,如果他們不喜歡從腳開始剝,那麼我就會從頭開始剝。沒關係,我聽你的。”
刀客的嗓子裡發出咔咔的聲響,可他無法表達出自己的意思。他的眼睛睜的那麼圓,裡面的血絲幾乎要爆開似的,彷彿下一秒就有血從他眼眶裡往外淌。這個人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他無法想象這世上還有這般殘忍的刑罰,哪怕,一點兒都感覺不到疼。
“我猜……”
陳孝儒停住手,看著刀客的眼睛說道:“你此時一定在想,如果我現在掛上你的下頜,你一定咬掉舌頭。這樣你就可以放鬆了,因為你已經沒用,我就會殺了你對不對?我擔心的也是這個啊,萬一你咬掉了自己舌頭怎麼辦……所以,一般我做事都會在一半的時候停下來問問,你是願意說呢還是願意咬舌頭?願意說的話,我現在把你的肉皮粘回去,灑上大內侍衛處秘製的傷藥,過不了多久就沒事了。如果你願意咬舌頭,我就只好繼續說。”
滴血
刀客的眼角真的在滴血,那是他的眼睛睜的太大撕開了眼角。
“拿一面鏡子來。”
陳孝儒吩咐。
一個驍騎校取了一面銅鏡過來,固定在刀客面前。
陳孝儒挪了挪凳子坐過去,緊挨著刀客的身子:“我現在要從你的臉上開始往下剝,為了方便你看到我在你面前放一個銅鏡。你會看到自己的臉皮一點點被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