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臉上有些僵硬,對上乾隆的目光,心裡“咯噔”一下,壞了!後宮不得干政,便是要求情什麼的,也沒有說得這麼直白的!以後可要小心了,真是要命,此刻鐘茗才發覺自己一直以來覺得裝得挺像那麼回事兒的,到底瓤兒還是穿來的,會有與土著們不同的地方。剛強如那拉皇后本尊,對這樣的事情也不敢強硬的,自己便是知道劇情,心情太急,也不可露了形跡,否則不用等剪頭髮,自己就要玩兒完。遂強笑道:“皇上這幾天心情不好,人都瘦了,再好的人,也不能……再者,老佛爺可是問了好幾回了。”
“你不懂這些事兒,他先上書,朕就調開了他?只要他是官,就能上書!”乾隆這才緩了臉色,恨得牙癢,乾隆還是儲存了一點理智,況且,他內心裡也不是真想調了樂克的職,還是知道樂克是個不錯的御史的,只是,咽不下這口氣啊!
鍾茗這才小心地說:“那就給他找點兒事做,讓他有得忙,御史可不是專管挑皇上毛病的官兒……想來他是個較真兒的性子,不如——”
“嗯?”乾隆不高興了。
“讓他背地裡看看那些孩子怎麼樣,既他這個人都挑不出毛病來了,這樣的人品,也不會錯待了兩個丫頭,把蘭兒和晴兒嫁過去,我也放心了。”
“額駙?不是已經讓人去相看過了麼?”乾隆不解,為什麼皇后會對這回選額駙的意見這麼大。明明是個看著很不壞的孩子,家世讓乾隆滿意,本事也不壞,還未聞劣跡。
“那哪作得準?明面兒上的事情,自然是光鮮的,沒進宮的時候,家裡給哥哥定親,連對方街坊鄰居都打聽過了。現在只是讓果郡王去碩王府喝一次茶,果郡王再慧眼如炬,又能看出什麼來?我還是覺得碩王家透著奇怪,弄個舞女封側福晉,除了兩個上了玉牒的嫡、側福晉,餘的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按制親王得四個側福晉的。”
“以前他倒是每次指婚都推的……”乾隆沉吟道,“可見是個疼老婆的,家風如此,蘭兒嫁過去,必是過得舒心的。”乾隆越發覺得皇后奇怪了。
“這輩子,能嫁幾次女兒呢?況且,蘭兒自幼在我身邊長大,想著她要嫁了,我是又高興又不捨還擔心,凡事恨不得一天翻它個十遍八遍的才略安穩些。難道皇上沒這樣的心思麼?這幾日我冷眼瞧著,她更喜歡能上得了戰場的,覺得那樣有擔當。乾脆就讓樂克去暗訪一下,不讓碩王府知道,回來一報,大家都放心。
乾隆好像明白鍾茗的意思了,臉也開了,不再認為鍾茗這是對朝事指手劃腳了:“說到底,你說樂克,就是為了讓朕調他給你查女婿?也好!朕瞧蘭兒似是不大中意碩王府的世子,若樂克都說好,她可沒話說了。也給樂克找點正事兒做!”乾隆的慈父心情回來了,現在覺得皇后的主意挺好了,正好讓樂克且不要來找朕的麻煩了。
“皇上聖明。”我等著看樂克的奏摺上來的時候你變臉的樣子!鍾茗不知道那假貝勒和白吟霜是什麼時候GD上的,只是算算時間,彷彿他們XXOO的那一天是下雨的?前陣子剛下了幾場雨,再往後,天氣更冷,只會下雪了。只怕此時早已在一起了,也罷,由他們去吧,自己做的事情,便要自己負責。這回沒有所謂“公主倚仗皇權強行在一對相愛的人中間橫插一腳”,看看你們能不能修成正果吧!這假貝勒既然沒膽子公然說自己已有個“唯一的愛”,那我來當一回好人,替你挑出來!甭想一面藉著公主帶來的世俗榮光,一面又恨這榮光不能給你的白吟霜了,咱不倒貼了!我家閨女,不給你們的“愛情”當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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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朝,乾隆獨留下了樂克:“你這幾日都忙些什麼呢?”
“奴才不過謹自修身養性。”
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