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靠後,別打斷他,讓他說完。”崔上標讓重新站起來的張軌接著說。
“我跟老金灘樂園的主家簽了三年經營權的合同,每年交給他二百五十萬,先預付一年的,然後,在兩個月內,再交上第二年的,如果違約,三年的七百五十萬,一個子兒也不能差都得給齊,主家已經捎過信來,要我把下一個年度的租賃費在下個月交清,現在,海水汙染了,沒有人來樂園玩,我連一個月也維持不下去呀,我已經想好了,到時候資不抵債,我就從樂園的過山車上跳下去。”張軌一臉的死相。
“你不是有海產品批發店嗎?”崔上標問。
“我那個小店,總共就值不到二百萬,離著七百五十萬的租賃費,差老鼻子了。少爺,您看您要是能救我一把,我張軌這一百多斤就是您的啦,是生是死,全在少爺的一句話。”張軌停下眼淚,看向牆壁,好像一頭要撞死的架勢。
崔上標聽畢說道:“你的事,的確是一件閒事,在我的興趣範圍之內。”渠冰冰一聽就急了:“你真是愛管閒事的坯子,僅聽一面之辭,你就真的管呀,不理你了,小倩,咱們走,看喂鳥去,不理這個管閒事坯子了。”
“嘻嘻,媳婦,急啥呀,我又沒說管。”渠冰冰一聽站住了,崔上標衝著張軌道:“你承包的那個老金灘樂園,裡面到底有啥東西,市場潛力到底有多大,我都沒看呢,你就在我這裡哭哭啼啼,就算本少爺愛管閒事,那也得有法有度,隨便的一件閒事就拿來管,你以為我是觀世音菩薩來到凡間拯救眾生來啦,你把電話留下,回頭我研究研究再說。”
家丁長過來,沒好氣地從張軌手裡扥(den)過名片,附耳在張軌耳邊道:“小子,你要是矇騙我們少爺,小心了你的財路和狗腿。”
張軌瞠目結舌,腦門上滲出虛汗,崔上標被眾人擁簇著向外面走去,張軌趕緊追隨在後面,那些喂鳥的魚都是他送來的,他必須得跟著去,這時,一個電話打來:“那件事辦得怎麼樣了?他答應了管了嗎?”。
張軌呸了一口:“你這是害人吶,老子的好處費不要了,老子不跟你們同流合汙,上標少爺比起你們來,可是仁義多了,以後,老子不跟你們這些社會垃圾混了,害人精,害人精,呸,呸。”
電話那頭:“張軌你變得出息啦,敢出言不遜嘍,好的,你不幹就不幹,不過,你的那個小水產店,好的話也就再開一週,不幸的話,明天關張也有可能喲,哈哈哈。”啪地電話先行結束通話電話。張軌的臉上浮起一層很重的晦氣。
渠冰冰心情有所緩和,好奇地問崔上標:“上標,那會兒你一拍桌子把哀家下個半死,你說的有了,到底是何等好主意呀,能否說來聽聽。”
崔上標展顏一笑:“剛才我靈光一閃,響起一個讓酒店能吸引客源的亮點,本來想讓六兒唱首‘就這個feel倍兒爽’給我這個好主意弄個前奏,然後,我再講出來,顯得有趣味,結果大廚們過來表演把時間佔了,哦,是這樣,我們一會到了喂鳥那裡再說給你聽。”崔上標逗未婚媳婦玩。
“不嘛,你說你說,你想到的主意到底能不能成為亮點,我檢驗一下好嘛,人家檢驗一下好嘛。”渠冰冰嬌滴滴地,幸虧這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要是崔上標和渠冰冰獨處,這樣嬌滴滴的聲音簡直燃情到天際哇。
“其實,很簡單,幾百萬只各色海鳥能拉到酒店來,那就不用愁沒有客源來。”崔上標說話永遠都是那副不驚不喜的吊樣兒。
渠冰冰點頭讚許,貢小倩趁機道:“少爺真是奇才,這個辦法,一下子就得讓酒店火起來。可是,別的酒店看咱們喂鳥招鳥,他們也效仿咱們,咋辦?”
“那好啊,全民救鳥,豈不快哉。”崔上標逗樂了渠冰冰和貢小倩,紛紛蹬上幻影天使和慕尚天使,張軌開著麵包車遠遠地跟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