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讓臨淵失望。
昨晚帶兵搜查瀟湘樓的那個粗獷的官頭頭突然又來到了瀟湘樓,指明要見蕭襄,她倒明瞭。這莊王若派人監視著瀟湘樓裡的一舉一動,碧珠前往鬼樓的事跟蕭襄同臨淵的關係,想必他都是知道了,他給的三日期限尚且過去大半日,找她去無疑是想問出些什麼來。
知道莊王的厲害,蕭襄不敢耽誤,為了保命,為了保阿來的命,也為了樓裡的姑娘們,她可以現在就告訴莊王,她答應給他賣命。
碧羅拖著蕭襄不讓她去莊王府,蕭襄知道,她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讓碧珠將碧羅拉開,她這才得以脫身。
高猛帶著馬車來的,待她還算客氣,請她上車之後遂命車夫驅使馬車上路。
路上蕭襄一直在揣測這莊王跟臨淵的關係,若他們叔侄關係一般,知曉自己跟他親侄女行有苟且,他該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若他尤為看重皇家禮義廉恥,蕭襄必然躲不過要被為難,可實際上,她跟臨淵現在已經說的清楚了。
雨已經停了,街上又熱鬧了起來,有小販的吆喝聲不時響起,也有孩子們互相追逐嬉笑,蕭襄且坐在馬車裡,閉著眼睛,她也能感受到馬車外面繁榮和諧的景象。
馬車駛上了泥濘小道,顛簸的厲害,蕭襄不得不用心坐好,以保持自己的平衡,免得摔倒在馬車裡。她右肩上的傷還未見好,中午因為抱臨淵回瀟湘樓,她的傷口更是裂開了,好在碧羅處理這種事比較在行,傷口的血算是止住了。
痛的多了也就麻木了,蕭襄並不覺得傷口有多疼,也是,她曾經也經常受傷,尤其是跟著她師父習武那幾年。因為她拜師太晚,又急有所成,想著勤能補拙,她每天都會給自己外加功課,常常被肩上的巨石掉下來砸到腳,常常因為拼命練拳而磨的滿手是傷,也因為練習飛簷走壁常常摔得骨肉相撞,這點痛真的不算什麼。
小路上有不少大水塘,車輪壓過總會驚起一陣水花,或是打在馬車身上細碎作響,或是濺到路邊的野糙枝葉上,將泛著光潔的葉片變至混濁。
馬車一路向北,一個時辰之後才抵達目的地,高猛渾厚的聲音從車門外面傳來,他道:&ldo;媽媽,到了,請下車吧。&rdo;
☆、莊王才情
作為一個現代人,被一個大老爺們兒喚作媽媽,蕭襄心裡挺不自在的,想著不過是一個稱號,在這個朝代來說,還是一個帶著貶義性的稱呼,她便覺得沒什麼好尷尬的了。
蕭襄身上穿的有些厚了,她是怕莊王又一衝動對她做出什麼事情來,索性穿的厚些,讓莊王不好上手。雖然她不認為自己是個純情的人,卻也不想跟一個自己不喜歡的男人發生關係。也是因為穿的厚了,大夏天的,她被捂的夠嗆,覺得傷口就像是在被火燒烤一般,行走起來也顯的遲鈍。
高猛自是不明白蕭襄的這身打扮,她刻意蓬頭垢面,穿的像個水桶,顯的有些邋遢。這平常女子見莊王哪個不是刻意穿的花枝招展的,打扮的妖嬈嫵媚,巴不得被莊王瞧上眼再睡上幾輪兒,如此,便算能發家致富了。這個瀟湘樓的年輕老鴇行為雖然古怪,倒有些意思。
阿來之前來過莊王府,對這裡的地形算是輕車熟路,看這方向,高猛要帶蕭襄去的當是莊王的書房。
莊王府很大,卻不似外人所想像中的那樣金磚玉瓦、金碧輝煌,幾座高聳的古色樓宇由朱紅的棧道相連,外觀還算是氣派。也不怪天下人都誤會,莊王為慕王朝立下汗馬功勞,自然受了聖上不少封賞,誰也沒有進來過,不知府內的狀況也是能理解的。
前往莊王的書房需要經過一個畫廊,畫廊四周束有能擋水的輕紗,迴廊裡掛有上千幅字畫,均沒有落款,蕭襄推測,這些該都是莊王閒暇之時的樂趣。回想起了梟雄曹操,雖一武將,壯志滿滿,卻也寫有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