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很是清楚,蕭襄目標明確,直接從琉璃瓦上面飛到了南面的房院。房間裡亮著燭光,溫狄正在同他的小妾行房事,站在門外都能聽到裡面的&ldo;嗯嗯啊啊&rdo;,蕭襄琢磨著現在正方便,溫狄正光著身體,省得她下刀的時候把不準位置白跑一趟。
蕭襄覺得阿來的意識並沒有死去,她對這具身體依然在起著行使作用,比如蕭襄害怕血腥,也恐高,而她卻在要幫幾個姐妹出口惡氣的這件事上表現得理所當然,勇敢異常。
她到底是阿來還是蕭襄,蕭襄已經分的不是特別清楚了,她在替阿來活著,阿來就是她,她便是阿來。
提著刀她猛地衝進了房間,床上交疊著的兩個人嚇得一跳,抖了幾抖,溫狄抽身就跳到了床角里去。顯然知道蕭襄來者不善,他欲張嘴喚人來。蕭襄出手彈出一顆棋子點了他的啞穴,任憑他怎麼張嘴也叫喚不出來。
溫狄生性墮落,不喜習文練武,若不是他爹硬逼著,他也不會認得幾個字,背得幾首詩詞拿去欺騙純情小姑娘。在練武這件事情上,溫狄覺得太過吃苦,他爹是怎麼逼他也不願意學了,又有他娘寵溺,所以他得了輕鬆,武功是稀鬆平常,同沒有隻差&ldo;練過&rdo;兩個字。
&ldo;你是什麼人?!&rdo;溫狄的小妾被嚇的不輕,顫巍巍問道,她坐起身併攏雙腿,雙手緊緊抱住了自己胸。
蕭襄自然不會回答她,揮刀撲向四下亂竄的溫狄,她不曾想過一邊那個看似柔弱的女子會有反抗她的本事,可當她衝著溫狄的襠就要手起刀落的時候,一根簪子直直扎進了她的腰骨側。
真的是不能小覷女人……
&ldo;來人了!有刺客……!&rdo;女人的尖叫永遠是一種可怕的存在。蕭襄不想就此功虧一簣,可那女人卻心甘情願被溫狄擋在前面,她心下氣惱,總不能因為憤怒就將一個無辜女人給殺了吧?
太師府的侍衛就要趕過來了,蕭襄忍著疼將後腰上的簪子□□丟在了地上,隨後利落離開了南院。因為腰疼,她像被折了雙翼的天使,撲騰不起來了,只能捂著老腰繞開那些打了雞血的侍衛,暫時躲到了太師府僻靜的西院。
太師府一下熱鬧了,獵狗狂吠的聲音,侍衛們沉重且一致急促的腳步聲,混雜在一起,伴著燈火通明的夜晚,形勢十分緊張壓迫。
獵狗追至西院巡視一週並沒有狂吠,因為那尋人氣味的狗同西院的主人感情很好,進入這個院子它就只會溫順地搖尾巴。侍衛們離開之後,溫九拉開被子,將蕭襄的頭露了出來,她也是怕侍衛們衝進來,好在官官沒有叫喚。
&ldo;你是什麼人?為何要刺殺我兄長?受何人指使?&rdo;
蕭襄覺得好笑,眼前眉目嬌好的小娘子倒是十分有趣,既然知道自己是要來刺殺他兄長的,卻仍要冒險替自己打掩護。在都未分清蕭襄是男是女的情況下,她還將之拖到了自己的花色床鋪上,同她共臥。
溫九身上穿著一件白絲所編織的中衣,華美舒適,方才無意中蕭襄的手貼在了她的身上,那觸感,像吃德芙巧克力一樣,盡享絲滑……
臉是溫九的臉,胸還是溫九的胸,只是這氣質有些不同,如果用溫泉來形容面前這個女子的柔美,那蕭襄認識的那個溫九就是塊不含雜質的鋼板。看到這個溫九的第一眼蕭襄愣了愣神,稍後卻能分別,此溫九非彼溫九。
在慕王朝,論女子美貌,臨淵公主當之無愧為第一絕色,可這溫太師的女兒溫九,要比起臨淵公主來說,也是毫不遜色的,只是名聲不及臨淵公主的名聲散播的遠。
臨淵是孤僻型的柔弱女子,看似堅強,內心實則無比脆弱,她給人一種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