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高手受傷,四大家族的人倒是好好的,偏偏此時又站在了銅門教這邊,剩下的人就算想鬧,在力量如此的懸殊下,也不敢把自己的小命當成雞蛋往石頭上砸。
崆峒派的人走了,銅門教的門口突然的安靜了下來,月諾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安亦竹始終都在看著她的目光,她已經不想回到過去,就算安亦竹認出了她,她也不會承認什麼。
“阿彌陀佛,”無嗔宣了一聲法號,手中拿著佛珠走到月諾的面前,“看來老衲也應該對當年的事情做一個交代了,當年在胭脂山,老衲的做法確實是自私了一些,今日如果不是施主點化,只怕又要做下錯事。”
月諾突然的感覺鼻子有些酸,不禁抬頭看著雲層翻滾的天空悲聲的叫,“爹,孃親,你們都聽見、看見了嗎,少林的無嗔大師已經向你們認錯了。”
銅門教的人有些眼中含淚,有些悲傷的看著月諾,安亦竹卻仔細的咀嚼著“胭脂山”這三個字,都是胭脂山嗎,這一切是不是太巧合了一些。
“老衲今天既然知道錯了,那就要給當年的事情一個交代,”無嗔說著,慈善的眼中一寒,抬手對著自己身上的兩個穴道點了下去。
“大師。”
“師傅。”
“方丈。”
“……”
月諾大驚,但是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只能嚇傻了一般的站在那裡看著,餘振揚自殺不是她想,無嗔當著她的面自廢武功也不是她要的,她只是想要一個說話而已,為什麼事情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無嗔大師,您這是何苦,月諾只是想要討一個公道,為銅門教化解這次的危難而已,我並沒有想要誰的命,也沒有想您自廢功夫,”都是練功夫的人,月諾非常知道一身的功夫對於練武的人來說意味著什麼,多年的功力在每個練武的人心中,只怕比性命還要重要。
“師傅,”有一個和尚走了過來扶住已經被痛的幾乎站不穩的無嗔,他面色蒼白的看著月諾,語重心長的說,“施主,當年的事情老衲承認太過於的魯莽,如果老袖這麼做還不能讓放主解恨,”無嗔從一邊拿過一把劍雙手奉在月諾的面前,“那就請施主親自殺了老衲解恨。”
“這個……”月諾倒退了一步,她自問不是一個多善良的人,月影夫妻的事情已經過去多年,如果說法她已經討到,又何必再製造殺孽,況且,就算她今天把六大派的掌門人都殺了,日後難保沒有六大派的其他弟子前來找她報仇,冤冤相報何時了,“大師,月諾只是想要一個說法,當年家父嚥氣的時候就曾經囑咐我娘不準報仇,為的就是不想製造殺戮。”
“哈哈哈哈,”無嗔仰天而笑,突然的像是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一般,“好一個不想製造太多的殺戮,可惜我這個出家人竟然沒有令尊想的那麼周全,無嗔啊無嗔,你真的是辜負了這個好法號啊,說是無嗔,而你卻並沒有真的做到無嗔啊。”
無嗔說著,步伐踉蹌的轉身往山下走,他的身後跟著幾百號少林的弟子。
崆峒派走了,少林也走了,峨嵋師太往前面走了幾步,“當年的事情如果施主想要討公道,貧道無話可說,唯有一條命,你隨便拿去,但是,在你拿去我的命之前,我還有一句話要說。”
月諾淡淡的看著她,也不答話,認錯就認錯,竟然還有話說,她也真的開了眼界了。
“施主,你大概也能明白十六年前的事情其實都是因為陰陽神功太過於霸氣而引起,這個功夫,落在好人的手裡,可以除暴安良,而落在心存歹念的人手裡,則是助紂為虐,千百年來,各個門派之間也有爭鬥,大家都有自己的武功秘籍,也還算維持了一個平衡,突然的出來一個銅門教,功夫又用的是當年血洗雷門的陰陽雙煞的武功,所以大家難免會慌張失措,”慧能說到這裡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