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齊面露殘忍的笑了,“哦,是嗎,我聽說崔校尉可是一個孤兒呢,但是孤兒也總有人把你養大吧,不知道雨燕的父親鄭尚書的一家會不會感覺你今天的所作所為呢。”
姬齊說著面色微寒,“來人啊,給我把崔校尉給拖下去。”
“姬齊,一人做事一人當,鄭尚書一家根本就沒有參與到今天的事情裡來,有本事你就衝著我來好了……,”被拖遠了的崔校尉的喊聲不時的傳過來,念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到這個時候 她也算是明白了,在封建的社會里法律是對老百姓說的,所謂的皇上根本就沒有什麼律法束縛他,只要他坐上了龍位,他就是法律,他就是規則。
念君在姬齊抗議的眼神中掰開了他的手,轉身走到雪兒的面前蹲下身體,伸出手在蘇劍亭的鼻子下面探了一下,輕輕的嘆息一聲,重新又站了起來,雪兒一見念君這個表情,嚇得再次大哭了起來,“劍亭,你不要離開我,我不要你離開我啊,不要……”
姬齊面色沉冷的走了過來,看碰上躺在雪兒懷裡的蘇劍亭,正要叫太醫,念君急忙拉了他一下,姬齊一愣,把耳朵靠近了念君。
“劍亭,你千萬不能出事啊,”在房間的門外,雪兒看著從房間裡面端出來的一盆盆的血水,哭的幾乎肝腸寸斷,念君靜靜的站在她的旁邊,若有所思的看著不遠處,不為什麼要等到失去的時候才知道要珍惜,她是這樣,雪兒也是這樣。
丁順在她身邊的時間不算短,整整六年那麼久,而她卻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好好的善待他,等到失去他的那一天才知道他的好,但是卻都來不及了,
“姚太醫,劍亭怎麼樣了?”念君聽見聲音轉頭看,姚太醫滿手是血的從裡面走了出來,看樣子已經把蘇劍亭身上的劍給拔了出來。
“回公主,蘇將軍的傷勢不太樂觀,您最好有心理準備才好,”姚太醫說著走到旁邊的桌子旁邊拿起筆開起了藥方。
“劍亭,”雪兒公主頹然後退,隨時都有倒下去的可能,念君急忙從她的身後扶住了她,“公主,蘇將軍如果知道您這樣為他傷心也會難過的,你可千萬要注意身體啊。”
“念君,”雪兒迷濛的回過頭,念君急忙鬆開了她,往後退一步,“民女姓古,名月諾。”
“是啊,我的念君已經不在了,如果她在,又怎麼可能看見我傷心而無動於衷呢,”雪兒的臉上掛著悽苦的笑容說。
“公主,曾經的一切都已經成為了過去,把握現在不是最好的嗎?為什麼要沉浸在過去不肯醒過來呢,別說張將軍她給不了你任何的承諾,就是她能夠給你承諾,她人也都不在了,你有必要這樣嗎?”念君真的恨不能找個錘子把雪兒的小腦瓜給敲開來看看裡面到底裝的是什麼,為什麼會這樣的死腦筋。
“是啊,她是已經不在了,但是我卻無法忘記她,最起碼她是唯一一個從來都沒有傷害過我的人,”雪兒黑葡萄般的眼睛眨了一下,裡面的淚水順著面頰往下滴落。
“唉,”念君輕輕的搖了下頭,後面的話她真的不想說,張念君是沒有傷害過她,但也是最給不起她承諾的人啊,這些話她只能放在自己的心裡,卻無法說出來。
淑媛紅杏出牆,被姬齊處死,這樣的刑罰雖然無人能說企麼,畢竟淑媛娘娘犯了龍顏但是當從處死了她,這要多少有些說不過去,經崔校尉那麼一鬧,現在不但他自身難保,就是鄭尚書一家都陷入囹圄之中。
鄭尚書本來就是李丞相的門生,對太后也很忠心,事成之後,李丞相和太后份份都找姬齊說情。他們不說防不勝情還好,這一說情,直接把鄭尚書一家推進了火坑,所以,不管鄭尚書有多冤枉,姬齊一紙聖旨,鄭尚書降為庶民,鄭府男的充軍,女的為奴,永世不得在朝為官。
聖旨一下,鄭尚書當夜便尋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