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潤喉才再次開口。
“起初見到蕭啟晟被割斷四肢筋脈之事便覺著蹊蹺，但是滄宗只說在蕭啟晟反抗之中無奈之舉。”蕭啟宸淡淡說著。
宋懷臨在一旁聞言，眉間微變。
“雖有蹊蹺，但父皇並未追究，畢竟當時你那般，就算是那人死了也便是死了……”蕭啟宸說著，頓了頓。
見著宋懷臨只是神色微變，並未有想要開口的心緒。
“後來有一次，江姑娘讓我帶她去大理寺……”
蕭啟宸剛說至此，便見著宋懷臨眸色一瞬收緊，他該是察覺到了什麼。
“我答應她了，帶著她去了牢房裡。”蕭啟宸眼見著宋懷臨的神色逐漸複雜，“我也未曾想到，她看著那般柔弱女子……”
“她那段時間該是心中恨極了蕭啟晟。”說著微微嘆了口氣，“因為你。”
話音落下，宋懷臨心中霎時收緊，大手握成拳。
“後來呢？”宋懷臨的嗓音中滿是隱忍，似是竭力在控制住自己。
“後來，她說要讓蕭啟晟也生不如死，把銀針一遍又一遍的扎進他的身體……”蕭啟宸講述著，眼前好似還能聽見蕭啟晟的慘叫聲，“甚至是頭顱，直到他最後受不住，暈厥過去。”
說罷，蕭啟宸沒再開口，而是在一旁觀察著宋懷臨的神色。
片刻，才見他啟唇，“是我沒護住她，她本不該承受這些。”
宋懷臨下頜繃緊，心緒複雜。
“這些都是我們的疏忽，以為將其一網打盡，卻未承想……”至此，蕭啟宸眸中也閃過悔意。
宋懷臨眸色深沉，目光下意識看向屋外，卻未發一語。
“遺漏的人都已逮捕，朝野上下全部有關聯之人都徹查了一遍。”
“嗯。”宋懷臨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
見狀，蕭啟宸也不再多言，隨而轉移話題，“你們的婚事可選好了另外的日子?”
“還未，母親與祖母還在商議。”宋懷臨收回目光說道。
“嗯。”蕭啟宸微微頷首，轉而又開口，“你的生辰快到了，想來會是先過完你的生辰吧。”
“嗯。”宋懷臨淡淡應著。
聞言，蕭啟宸輕笑出聲。
宋懷臨見他如此，滿目疑惑。
隨便見著蕭啟宸站起身，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語氣相較於方才輕鬆了些，“我便先走了，不妨礙你望妻了。”
說罷，宋懷臨仍是一副淡然模樣。
蕭啟宸看著他無礙，無奈搖了搖頭，“終究還是兄不如妻啊。”
話音落下，宋懷臨皺了皺眉頭，一臉不悅，“我比你妻重要?”
語畢，隨見著蕭啟宸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快些回去看孩子吧！”宋懷臨站起身緩緩道。
隨見著蕭啟宸挑了挑眉，一臉戲謔道，“你不想?這不是妻都還沒有嗎？”
話音落下，宋懷臨心底一陣鬱結，眸中帶著寒意。
蕭啟宸霎時覺著背後一陣哆嗦，訕訕道，“我回去看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