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
鐘琴撓撓頭,一副很頭痛的模樣,她按住鐘意的肩膀把她往自己這裡拉了一點兒:“小乙,要我怎麼說你好呢。你這人吧,該糊塗的地方太聰明,該聰明的地方又太糊塗。一個男人要是對一個女人深惡痛絕了,他能這麼好,把房子車子票子都留給她?這種情況只出現在男方理虧的條件下。就你們現在這樣,怎麼看都是你欠江哲麟比較多,他犯得著這麼彌補你麼?”
“那他是為什麼?”
“笨!”鐘琴在鐘意腦袋上敲了一記,“你說是為什麼?別以為就你自尊心強,男人自尊心強起來,也夠讓人瞠目結舌的。江哲麟是什麼人啊,他能忍你這麼久連我都覺得是奇蹟了。現在他終於端起了架子,你說他為什麼?不就為你跟他服個軟,認個錯麼?你自己在這哭得昏天黑地有什麼用?有本事上他面前去哭去。雖然女性也能撐起半邊天了,該服軟示弱的時候,你就服個軟,示個弱,別老一副鋼鐵俠的樣子行不行?你再這樣子下去,我都懷疑你能自體繁殖了。”
鐘意被鐘琴說得心動,嘴上卻不甘示弱:“你這麼懂,怎麼現在還沒一條光棍呢?”
鐘琴搖頭晃腦的笑:“誰讓我看得太透徹了呢?水至清而無魚,難辦啊難辦。”
鐘琴沒陪一會兒,就被“學校是我家”給召了回去。
鐘琴前腳一走,鐘意後腳就衝進衣帽間裡,翻櫥倒櫃的找出了一條水藍色收腰連衣裙,腳上配了一雙坡跟魚嘴鞋,頭髮梳到腦後挽了個髻,又對著鏡子塗抹了半天,才忐忑不安的出了門。
和融位於A市CBD段,在這樣的上下班高峰期堵車堵得一塌糊塗,車子像是在一鍋燒得爛糊的粥裡滑行。好不容易到了街口,鐘意看見不遠處正閃爍著讓人不安的藍光,人群熙熙攘攘的湊在一起,烏壓壓的一片,她埋頭衝進人堆力抗爭,卻被一股力量推來搡去,彷彿總也走不到頭似的。
這時響起了一陣騷動,人群像潮水般向兩邊退去,在警察的包圍下,江哲麟依舊是器宇軒昂的,甚至還對周圍的人群笑了笑,眼角卻有掩飾不住的疲憊。
鐘意被江哲麟的笑容一激,胸口像被人生生撕去了一塊,一種滅頂般的絕望一波波襲來,膝蓋的每一處關節都是痠軟的,像是有無數只螞蟻在啃噬,人潮激盪,鐘意只覺得腦袋裡閃過一簇極白極亮的光,有種溺水般的缺氧感襲上大腦,她的視野裡只剩下江哲麟漸行漸遠的背影,鐘意也不知是從哪兒來的勇氣,掙出人群衝到了江哲麟面前。
江哲麟的眼裡閃過一絲訝然。
“你騙我。”鐘意仰著臉看著江哲麟,無比氣憤的指控道,“你騙我。”
眼淚卻如同斷了線的珠子般不停落了下來。
江哲麟像是極無奈,他伸手想替鐘意擦去,卻尷尬的發現雙手正被手銬束縛著,江哲麟笑了一下:“今天真漂亮。”
鐘意差點被江哲麟氣得噎過去:“你、你還有心情了是吧?”
江哲麟淡笑:“別哭。再哭就成小花貓了。”
鐘意破涕為 笑,即使再苦澀,她也要努力的笑出來,江哲麟不喜歡她哭,尤其是這種時候,她知道。
不知誰在她背後撞了她一下,鐘意差點撲到地上去。
江哲麟來不及伸手,鐘意已經被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謝天提著往懷裡拽,謝天的眼裡寫著滿滿的嘲諷:“江哲麟,從前你不配,現在你更沒有資格。”
江哲麟的嘴角一僵,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鐘意,原來如此!”
“江哲麟,江哲麟!”鐘意在謝天的懷裡踢蹬著,“不是這樣的!”
而江哲麟卻連看她的心情都欠奉,尾隨著警察,頭也不回的絕塵而去。
42。
鐘意從沒覺得自己這樣沒用過,彷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