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曹盼做事,沒有她說話的餘地,曹恆繼位了,她雖為太皇太后,同樣也是沒有的。卞氏一直都記著自己的位置,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幹預曹恆做什麼。但是殺曹林,對曹恆的名聲是真不好,卞氏雖則念著曹林是曹操的血緣,也不想他死,最看重的還是曹恆啊。
大好的江好,大好的局面,曹恆萬萬不能自毀了。
曹恆讓人送了卞氏回去,便只剩下曹據了,曹恆也是直接的人,只問曹據,「據伯父的心裡是不是也跟譙王一般?」
「陛下,臣萬萬沒有。」曹據趕緊的表態,曹盼對他的助益,他都記在心裡,從來不敢忘記。
「這樣最好。母皇不想做的事,朕也不想做,可是事到臨頭,朕也絕不害怕。」曹恆這樣和曹據說明瞭自己對這件事情的態度,表露了她絕對的強勢。
任何人,任何事,敢有損大魏江山的,她都不會手下留情。
曹據退了出去,宮門前看到曹林竟然還在叫罵,無非說曹恆登基為帝了,再不將他們這些叔伯放在眼裡,卸磨殺驢,曹恆是容不下於大魏有功之臣。
越說越是過分,曹據再也坐不住了,走了過去毫不留情地問道:「你於大魏有何功?」
曹林罵得正興,被曹據問個正著,睜大眼睛地道:「兄長怎麼也幫著曹恆,她如此不敬長輩,都要殺我了,你沒看見?」
「我問你,你於大魏有何功?」曹林根本不接曹林的話,而是繼續地提問剛剛問出的問題,問他,他對大魏有什麼功勞了。
「我,我……」曹林想了想自己都做了什麼,結果發現,於大魏有功之事,他是真沒做過。
「想不出來?你有功的事,我也想不出來,你的過失,我是如數家珍,要聽聽嗎?」曹據顯然也是氣極了,懟著問曹林一句又一句,曹林張口道:「兄長。」
「自先帝登基以來,大事就不說了,小事上,如你從陛下的鹽利中,強搶了多少回,先帝不與你計較,你是得寸進尺,最後是犯了陛下的大忌,陛下將你狠斥了一頓,你才不敢再動。至於你私底下做的那些賣兒賣女的事,因是你自己的兒女,我們不便多管,可你這一次,竟然敢搶佔良田,觸犯大魏的律法。你還敢叫囂陛下六親不認卸磨殺驢?起初先帝說我們這些人都是得寸進尺的貨色,我那時幫你說話,沒想到,你竟然真是如此。」
想到曹盼一開始是堅定這些沒有立功的人絕不給他們封王,曹據想這麼多的兄弟,竟然有大半因為無功不能封王,所以巴巴地去跟曹盼求情,想的是,哪怕他們沒用了些,了不得將他們的功勞都分些給他們,讓他們也能封個王,對曹盼也算是面上有光了。
曹盼原本是怎麼都不肯答應的,最後架不住曹據與曹茂幾個小的都一塊求情了,曹盼才松的口。
又為了不落人口實,曹盼還得費盡心思給他們想功勞,讓他們都是拿了功勞才封的王。
曹林啊,真是個白眼狼。曹據想到一開始曹盼的態度,再到今日曹林的所做所有,氣不打一處來,衝著曹林道:「你怎麼有臉跟陛下要封地?你以為就憑我們是武帝的子嗣,你就有恃無恐?」
「原就是如此。父親如果還在,一定不會同意曹盼,還有曹恆現在做的一切。」提到了曹操,曹林這底氣竟然更足了。
「愚不可及!」除了這四個字,曹據是再也沒有別的話可以說了。
「兄長難道不想要封地,不想當一個名副其實的王?」曹林一看曹據不想再說話的樣子,急切地追問曹據。
「名副其實的王?生為武帝子嗣,無能也就罷了,竟然還存這樣的心,父親若在,你說父親是連子桓兄長都能殺的人,會容你?」曹據近身與曹林吐了這一句,提醒他別忘了曹操的心狠。
「你眼下所為,是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