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忒務實,賀摯覺得其他的事已經輪不到他說話了,拿眼看了曹恆,曹恆道:「此事就交給柏夫人去辦了,你這位京兆府尹且去辦你的事,有需要你幫忙的,朕會吩咐。」
「諾!」賀摯低下頭答應得倍爽快,趕緊的退了出去。
曹恆與柏虹道:「人交給你,其他事交由你安排。」
「諾!」柏虹答應下,露出一抹笑容,曹恆起身離開了,柏虹走了過去,虛扶著司馬齊,司馬齊與柏虹謝道:「多謝夫人。」
「不必客氣。」柏虹一笑,司馬齊露出一抹笑容,柏虹道:「司馬郎君且隨我來。」
在前面給司馬齊帶路,司馬齊乖乖地跟上了。
赤心隨曹恆一道離開,「陛下,他也姓司馬。」
未盡之所言,曹恆道:「那又如何?」
「萬一他也是那司馬家的人呢?」赤心顯得有些心急地問,曹恆道:「如此反倒更好。」
帶著幾分期許的語氣,赤心不明白地看著曹恆,曹恆道:「你還年輕,得要多聽多看,向燕舞夫人還有柏夫人學習。」
這兩位都是她的上官,跟她們學是必須的,赤心連一絲猶豫都沒有地點點頭,表示記下曹恆的囑咐。
「好戲要上場了。」曹恆輕聲地吐了一句,剛剛沒能從曹恆的嘴裡打探到訊息的赤心,這會兒為難地皺起眉頭,百思不得其解,為何曹恆會覺得,司馬齊若是司馬家的人會更好?
沒多久,化名齊供的司馬齊被判斬首,另一個幫兇也一道被定了罪,行刑的日期都定好了,沒想到在他們被押往刑場之時,竟然叫人劫了囚。
大魏自建朝以來,還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不用說,立刻引起了軒然大波,雖然說兩名囚犯死了一個,另一個還是跑了,跑得無蹤無跡,叫人挖地三尺都沒能把人找出來,這樣的本事,無不叫朝中上下震驚。
而事實上,外人都以為這批人是找不到了,燕舞是親自出馬,帶著赤心一道往司馬齊被救之後的藏身之地去。
這地方,離得洛陽宮不遠,大隱於市,還隱在這樣的地方,好算計,好膽識。
燕舞與赤心在外頭守了大半宿,赤心問道:「夫人,我們就這樣等著?萬一他給我們下套怎麼辦?」
到現在為止都沒有得到確切的答案,司馬齊到底值不值得信任,赤心越想越拿不定,很是操心著了司馬齊的套啊!
「耐心呆著。」燕舞已經被赤心問了好幾回了,問得再多,燕舞還是一句旁的話都沒有,只管叫赤心安心地呆著,赤心愁著,上下打量了一圈,他們帶的這些人馬,都是箇中好手不假,但是萬一叫人裡外包抄,想要逃走是極難的。
赤心又看了燕舞一眼,燕舞壓根沒什麼反應,只管盯著裡面的動靜。
一開始裡面只傳來一陣說話的聲音,說著說著,動靜是越來越大了,燕舞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倒是赤心顯得有些急了,「夫人,裡面吵起來了。」
燕舞看了赤心一眼,瞧得赤心不由地心虛,半天沒有作聲。
「你追隨陛下多年,反而越來越急躁了。」燕舞像是不經意地吐字,赤心低下了頭,喚了一聲夫人。
「你是連怎麼當一個暗衛都忘了,你就是這樣想保護陛下的?」說到這裡燕舞的不悅是明顯的。
原本的燕舞就不是一個情緒有多波動的,現在更不是,但就是這樣冷冰冰沒有任何情緒的話,比一個個耳光打在赤心的臉上,更叫赤心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痛!
她想要說些什麼,然而她自己選擇走的這一條,一開始也是燕舞引導她走的這條路,燕舞曾經教過她什麼,她或許已經忘記了,燕舞卻不會忘了。
「夫人。」赤心喚了一句,臉上發白,燕舞道:「回宮之後,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