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一句話落下,曹盼的目光如同利劍掃過墨問,偏偏墨問面帶笑容,絲毫不畏曹盼那帶著幾分兇狠的目光。
「再過幾日就是端午了,從益州調入的人,都讓他們都來吧。」在他們以為曹盼會發怒與墨問論一論時,曹盼竟然改了話鋒。
「陛下英明!」墨問很是利落地拍了一記馬屁,曹盼嗤笑一聲,「聽著無知這一句英明,怎麼覺得懷有惡意?」
墨問依然面不改色,嘻皮笑臉地回道:「陛下誤會臣了。」
「哦?」曹盼拉長了聲音問了一聲,卻沒有打算繼續這個話題。
「還有其他事?」曹盼再次問了一句,這個時候禮部尚書出列,「陛下,端午諸事,陛下還沒拿下章程。」
曹盼揚了揚眉,瞥了胡本一眼,胡本立刻捧著一本書走來,曹盼道:「既然你們拿不出讓朕滿意的章程,朕給你們寫一份,做好了。」
聽到做好了這三個字,禮部尚書抖了抖,連忙應聲,「是。」
胡本捧著東西走下來,遞到禮部尚書手裡,曹盼這一次直接站了起來,「退朝。」
話音落下人已經不見了,朝臣齊齊地恭送,「恭送陛下。」
抬頭一瞥,哪裡還有曹盼的身影。一群朝臣不約而同地看了幾位丞相,墨問摸了摸鼻子問道:「陛下這是怎麼了?」
「益州這地方本就不好多提,偏偏一天的朝會都在說益州。」楊修吐了一句,周不疑道:「莫胡言。」
目光看向同樣沒走的曹恆,而司馬末已經站在了曹恆的面前,「殿下,你的時間不多,臣的也是。」
曹恆立刻正色道:「司馬尚書請。」
司馬末與周不疑他們頷首算是打了招呼,大步邁出殿門,曹恆連忙跟上,楊修瞧著他們這一走,輕聲道:「我原以為陛下讓殿下參政,當進吏部的。」
墨問毫不客氣地回了一句,「陛下哪怕讓殿下先進禮部也絕不會是吏部。」
楊修目光看向墨問,墨問道:「龐山民,諸位有什麼想法?」
「重罰!」秦無插嘴,墨問道:「你就別說了,果真如你所說的重罰,陛下直接便定下了,何需再議。」
「再議,並不代表不罰。」荀彧六子,今為中書省中書令的荀顗開口提起,而作為唯一的女相鳳鳩道:「仗著殿下年幼欺凌殿下,何嘗不是不將陛下放在心裡。龐家如龐德將軍一般的人物只有這一個。」
「君令如山。縱因益州關係複雜之故,也不是龐山民陽奉陰違,不把差事辦好的藉口。」崔申很中肯地提了龐山民犯下最大的錯,辦不好差,那就是龐山民最大的不是。
一群人都已經說完,只有周不疑不作聲,「端午節,陛下是從什麼時候興了要大辦的心?」
牛馬不相及的一個問題,墨問很順口地答了,「去歲。傳言屈原於端午投江,包粽子賽龍舟,楚地常興,只是從前朝廷並沒有歸於大節。陛下去歲提了一句讓禮部好好想想,今年拿出個章程來。」
「我明白了。」墨問那麼一說,楊修立刻高興地拍掌表示自己明白了。周不疑道:「陛下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向來明明白白。」
楊修連連點點頭,「怪不得陛下要讓益州來的人都參加端午的宴會,極好,極好!」
說著已經笑了起來,一群人云裡霧裡的,「德祖,你都明白什麼了?」
「不可說,不可說,等著端午就知道了!」楊修打定主意不說,一干人看向明顯從一開始就知道曹盼用意的周不疑,周不疑走了……
曹恆沒管此時的朝堂因為曹盼的安排議論紛紛,她這會兒正跟著司馬末回到戶部,不知是不是司馬末早吩咐人回來通傳,他們抵達戶部時,戶部的人從上到下都到齊了。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