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頸項,在肖陽的幫助下又上了馬,打算在回家前再溜達一圈。
肖陽呼哨一聲喚來了自己的黑色高頭大馬,躍馬而上緊跟在婉如身邊防著她出意外。
而後,他才侃侃解釋道:&ldo;六月下旬參加外翁笀辰,七月初我的冠禮,武舉的訊息必然在這之前會公佈,時間恰恰合適,崔閣老不可能不準孫子去科考。&rdo;
&ldo;那倒是,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呢?&rdo;婉如最怕的其實只是繼母張氏的阻攔,比如裝病讓哥哥不能遠行之類的,必須得在武舉訊息傳出來之前讓他離開,要真去了京城反倒沒事兒。
&ldo;得看天家那邊什麼意思,有了準信兒就出發,你現下就可以開始考慮隨行人員名單、收拾行李了,反正咱們是肯定得去的,就看大哥能不能跟著一路。&rdo;肖陽一面說話一面示意他的寶駒漸漸提速快行。
四郎則是肯定去不了,他戶籍是在邊地,得留在家裡準備秋季的解試,想考進士也得過了州縣的考核成為舉人才行。
&ldo;好。&rdo;婉如點點頭,琢磨著他們這等人家要千里迢迢的回京,確實不可能是兩個人一個小行囊的出發,僕從、護衛少說也得數百人,路上所需的衣物、用具都得幾大車,確實是該開始籌備了。
她正考慮著出行一事走神,卻突然覺得胯下有些異樣,定眼一看,自己騎著的溫順母馬居然跟在肖陽的公馬身側也開始了一溜小跑!
&ldo;誒?!慢點,慢點啊!&rdo;婉如嚇得渾身一僵,死死捏住馬鞍不敢鬆手,至於韁繩,那就算了吧,反正肖陽在自己身邊麼,不管韁繩這馬也跑不了別的地方去。
&ldo;你放鬆些,別緊張。&rdo;肖陽哈哈大笑,一面催馬向前一面時不時的回頭照看婉如,引著她溜達到了一條淺溪邊。
等馬駒停下小跑後婉如終於鬆了一口氣,這才有閒情逸緻抬頭望望風景。舉目一望,只見一大片茵茵綠糙叢中點綴著一簇簇的粉紫、奶白花朵。
忽地一陣清風吹過,溪水蕩漾起圈圈漣漪,劍葉翠糙隨風搖曳,雅緻花朵亭亭玉立,間或又有清香撲鼻而自,讓人頓覺清雅異常。
&ldo;這是,菖蒲吧,&rdo;婉如環顧四周將景色盡收眼底,不由呢喃道,&ldo;真好看,不愧為花糙四雅之一,原本以為菖蒲只是尋常野花,現下看來它的風姿也不亞於蘭花、水仙和ju花。馬上就是端午了呢,正好摘點菖蒲回去掛門窗驅邪。&rdo;
&ldo;那倒不用,家裡連菖蒲酒都準備妥當了。今日得閒沐休,原本就是想帶你到此處看風景的,結果,&rdo;肖陽遺憾的攤了攤手,無奈道,&ldo;你就顧著學騎馬了,都快黃昏了才走到這裡‐‐趕緊看啊,瞅兩眼咱就回家。&rdo;
他嘴裡這麼說著,卻扶了婉如翻身下馬一起走到溪邊。
然後,三郎突然彎腰摘了一朵紫色小花輕輕,又攬著婉如肩膀認認真真的將其插到她髮髻之中,同時很是應景的低聲呢喃道:&ldo;彼澤之陂,有蒲與荷。有美一人,傷如之何?&rdo;
這是,《澤陂》?靠在他肩頭的嬌美娘既驚訝又覺得心裡甜滋滋的,將昨夜裡的陰霾驅散了不少。
這麼個純粹的武人居然也會念《詩經》!而且,他如此之忙還能尋到這樣一個地方專程帶自己來看,真是花了不少心思吧?
可是,青天白日的在自己耳邊絮叨情詩……婉如臉頰不由微微一熱,趕緊環顧左右看看伺候一旁的僮僕,奴婢有沒有異樣眼神。
而後她才左顧而言他沖肖陽淺笑道:&ldo;你這麼忙,難得一次抽時間教我騎馬,自然要好好練習。&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