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過世後,務必儘可能多的為聖女分擔一些。
聖女聽完那親信的話,便問自己身邊的婢女:“我的素服呢?”
到現在,聖女才發現,全殿上下,唯獨她一個人沒有為拜月穿縞素,那婢女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一旁的親信立即站出來,答道:“回王的話,依照國律,新王無需著縞素。”
“我不是以王的身份,而是以家人的身份,按律,我應當著縞素三年,三年內不得行喜事,不得聽喜樂,不得出都城。”聖女非常平靜的說出這句話,大家都無話可說,的確,聖女是拜月的妹妹,她的確是應該為拜月守喪三年。
“你們先照顧著,我下去換好喪服便過來。”聖女說起話來都是無比的冰冷,不帶一絲的感情。
拜月的親信對拜月的一舉一動都非常瞭解,知道他是為了誰為了達到什麼目的才這麼做,可是到了現在,他當真不知道,拜月這麼做,到底是為了聖女好,還是在變相的折磨她。
聖女換好了喪服,便到了拜月的棺前,照著禮儀,給他行了禮,上香,爾後站在一旁,聽著一旁的人為拜月唸經超度。
沐染霜聽到拜月過世訊息的時候,她正跟著云溪谷的人到了附近的客棧內歇下,原本她是打算即刻出發的,可是云溪谷的人考慮到她身體的原因,好說歹說的讓她留下歇一晚。
沐染霜在入住客棧時隨口問了云溪谷的人一句:“你可能打聽到南疆聖女的訊息?”
一想到自己出來這麼久了,她一路上也只能顧著自保和趕路,想要打探一下訊息是根本不可能的,現在總算是安全了,她也能鬆一口氣了,正好問起了。
云溪谷的人聽了沐染霜的話,便將他知道的訊息都告訴了沐染霜:“拜月死了以後,將王位傳給了聖女,如今聖女主持國事,她堅持為拜月守喪三年,每日著縞素上朝。”
“拜月……”很明顯,沐染霜沒料到拜月會這麼快就撒手人寰,三個月的時間,過得這般快嗎?
拜月與聖女的關係那般好,聖女聽到訊息的時候,該是怎樣的無助?想到這,她問:“拜月是何時離世的?”
“大約就在十日前。”
“十日前……”沐染霜自言自語,突然驚呼道,“那不就是我剛剛從南疆逃出來的時候?”
云溪谷的人並不知道沐染霜是何時離開的南疆,他也只能說個大概的時間。
沐染霜想到這兒,心中的愈發慌亂了,自己的離開已經讓聖女受傷了,若真的恰好撞上了拜月的死,那聖女如何能承受得了呢?
不過,好在,過去了這麼長的時間,如今聖女也正常的上早朝,看樣子,時間已經撫平了她的傷口。
“我只在這兒留宿一夜,明日一早便立刻啟程。”沐染霜想到凌墨澤,她為了找凌墨澤,已經花了不少時間了,不能再繼續浪費時間了。
云溪谷的人聽了,有些為難,答道:“少谷主,小的在這邊還有事,無法離開……”
“你忙你的,你只需要告訴我該往何處走便是,讓我避開蕭絕痕,哪怕是不能回到他的身邊,我也不能給他添亂。”如今沐染霜確定了凌墨澤是安全的,她便也能放心了,之所以這般急著趕路,不過是為了能儘快回到他的身邊,不落入蕭絕痕的手中。
“少谷主,明日你一出發便往西南方向趕,這一路上都有云溪谷的人,我會給沿途的人發出訊號,讓他們一路上護送少谷主。”云溪谷的人如今也只能想到這個辦法了。
“好。”沐染霜應下,這一路上有了保障,她也就能鬆一口氣了。
第二日一早,沐染霜用過早膳,被云溪谷的人護送到了邊境,便獨自出發了。在送沐染霜離開前,云溪谷的人便已經給附近云溪谷的人發出了訊號,讓他們務必一路上護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