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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刻意揹負著血魂出現在她的面前,說不清當時的目的,也是我只是單純的想要知道那個被莫離珍視的女子有著如何的與眾不同,可以讓那樣看似單純實則冷情的莫離動心。
不可否認,雖然我不是以貌取人之人,最初還是有些失望,眼前的女子,細長的眼,小巧的鼻,圓潤的唇,簡直是平凡到了極點。
可是那個女子就這麼不動如風的端坐在那,靜靜的彷彿不染塵世的飄逸,細長的眼平靜的如一口望不見底的深潭,幽遠深邃,遺世而獨立。在她的棕色的眸子中,我清晰的看到了自己的影像,一身黑布勁裝,顯得有些單薄,背上一柄長劍的劍柄自右肩上冒出,銀色的劍柄上鑲了一顆血紅的瑪瑙,在月光的照耀下,散發出嗜血的妖媚。那無波的眸子似一面銅鏡,波瀾不驚,讓我有些心驚。
嫂夫人,在下嘯靱。我微笑著說道。
多少年之後,我苦澀的回憶著那聲落落大方的稱呼,是不是那麼一聲嫂夫人毫無懸念的斬斷了我一生的相思和奢念,往事隨風,只有我沉溺在過去。
第三次,我白衣飄飄的以落家莊莊主的身份出現在她的面前,那張臉淡然的吝嗇於任何的感情,只是隨意的一頷首。我開始好奇,這是怎樣的一個女人在瞭解到黑道中神秘的血魂劍主搖身一變成為站在白道巔峰的落情刀客時,依舊可以無動於衷,即使是最輕微的詫異也不曾出現。
直到湖畔邊,那冷淡的嗓音讓我一震,沒有了丈夫的愛不可悲,真正的悲哀在於去迎合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委曲求全的去哀求別人的憐憫。那種失去了尊嚴和驕傲才是真正的折磨人心。內心的戰慄,我知道這個女人是真正的脫離了世俗枷鎖的決然,這樣的女子一旦認定,那麼即使上窮碧落下黃泉也沒有人能改變。而這樣的女人之於我來說,終究是可望而不可及。
當我默默的凝視著張牙舞爪的火焰吞噬著落家莊曾經享盡一切榮耀的山莊時,我知道自己蒼白卻殘忍的內心被暴露在了肆意的火光中,偏偏畏懼的惡魔之瞳中,那道纖細的身影卻如山一般堅定,翻飛的血色綢緞,更加豔麗的色澤在風中完美的舞出優雅的弧度。
報復之後要學會遺忘。這個女人彷彿永遠站在遙遠的高處,凌厲的透視著一切的喜怒哀樂。
莫離臨死前送來了麒麟玉佩,讓我護她北上。我嘯靱可以機關算計,卻仍舊鬥不過天,不信命的我第一次祈求上蒼,我失去了唯一的兄弟,卻讓我想要保護的女人陷入了一場苦難。一幅畫像,燕樓傾盡人力卻仍舊輸給了殘酷的命運,她不可避免的糾纏在南清與東旭的皇族之間。
凌闃然,慕昊錦這樣兩個權勢傾天的男人,卻為了一個女人陷入了爭鬥,我冷笑卻不屑,傷害了她的人我都不會放過,即使是拿整個燕樓來搏。
燕樓是四國聞名的殺手組織,對於我嘯靱來說,血魂之下絕無活口。東旭的皇宮又如何,於我來說,如入無人之境。只是,那個女人,我決不能冒一點危險讓她受到傷害,不論是莫離的託付還是我的心。
嘯靱。當那雙棕色的眸中劃過暖意,唇瓣微張,清脆的聲音如流水般瀉出時,我聽到了自己顫抖的心跳,即使是重兵把守的深牆宮苑,我仍平靜沉穩的心跳開始劇烈起伏。
有些僵硬的走到榻邊蹲下,我眼神複雜的凝視著眼前清秀的容顏,指尖有些顫抖的覆上白皙的肌膚。時間似乎在一霎那凝聚,我告訴自己這一刻,我可以放縱自己忘卻了一切只為滿足內心遊蕩已久的不安的靈魂。
此生唯一的一次,緊緊的把那柔弱的嬌軀抱在懷裡,死死的不留一點縫隙的緊緻。似乎用盡了一生的力氣,映在她後背的大掌,那炙熱滾燙的氣息連我自己也被怔住。
當那細如蝶翼的指尖遊走在我的臉頰時,清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