闃然發現的危險,只有保全了寶寶,自己才會無後顧之憂。
“將軍,工部侍郎送了美人二十名前來給將軍賀壽。”曹副將的聲音如一潭死水,不見起伏。
“分下去賞給諸位將士。”凌闃然瞪著淺墨頭也不抬的說道,冷冰冰的一句話,就毫不負責的決定了一堆女人的一生。
淺墨淡淡的掃過站起身來感謝凌闃然賞賜的眾人,這就是男人,男尊女卑的世道讓他們毫無內疚的把女人當牲口一樣隨意的轉送接手。
許是對著這麼個清冷的女子有些嘲弄的眼神,眾人的表情有些尷尬,面上的喜意有些淡然,只是略微的拱手答道:“謝將軍賞賜。”
“怎麼,小墨兒不高興?”凌闃然慢條斯理的執起酒杯,意興闌珊的揮揮手,眼睛不曾離開淺墨劃過不屑的眼眉。傾身向前,拽過淺墨擱在膝上的潔白柔荑,優美的唇瓣在淺墨的耳邊摩擦,“小墨兒,今日可是本王的生辰,你說說該如何懲罰你本王才能消氣呢?”呢喃的聲音冷陳陰霾,讓人心口漸漸的冰涼一片。
混合著淡淡酒味的氣息在淺墨的鼻尖散開,默不作聲的看著凌闃然有些發紅的眼眶。
“凌王爺,本侯敬你,早日得償所願。”看著淺墨倚在凌闃然胸前刺目的一幕,慕昊錦白玉的指關節緊了緊,在青瓷酒杯上透著蒼白。凌闃然,欺人太甚,你吃準了本王此時不便發作。今日若不是本侯鼎力相助,你豈能如此輕易的攻下青臨海?
意有所指的聲音讓凌闃然劍眉揚起,星目泛光,“那麼還要看慕侯爺舍不捨的割愛了。”慕昊錦,你當本王真不知道你助本王的用意,大家不過是各圖所利罷了。至於淺墨,那麼只有各憑本事了,休想本王有所退讓。
臉色陡然暗下,慕昊錦把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站起身,毫不客氣的說道:“本侯告辭。”轉身前意味深長的瞟了眼淺墨,純淨的細小雪花慢慢的把閃著點點銀光的玄甲慢慢的掩蓋在黑沉的暮色中。
直到慕昊錦消瘦挺立的身影消失在偌大的空野上,那句滿含寵溺的話語還在眾人的耳際縈繞不絕。“娘子,你且在凌王爺此處做客,為夫先把寶寶找來,我們好一家團聚。”
“啪”,上好的青瓷酒杯在白的透明的手掌中不可思議的化為片片碎葉飄零。
“將軍。”眾人的驚呼聲也沒有喚醒凌闃然的理智,慕昊錦,你不過是比本王多了一層那個小圓球的羈絆,你太小看本王了。
凌闃然扣住淺墨的腰肢連拉帶拽的把她抱起,頭也不回的朝營帳走去,身後的雜音置若罔聞。
“凌闃然,你放開我。”清冷的聲音一點點的飄散開,被凌闃然擋在了耳外。慕昊錦,你果然夠狠,如此激怒凌闃然,只會讓我備受折磨。
“曹副將這——”“將軍這是——”眾人有些惶恐的看著突然離席的凌闃然,低聲問到那個面無表情的男子。
“無妨,將軍不過是和淺墨姑娘有些話要說,大家都是明白人——”長長的聲音帶著曖昧的遐想,立馬鬨笑聲不斷。
凌闃然大步流星的走到營帳門口,厲聲吩咐:“不論何事,任何人不得進來。”
營中燭光忽明忽暗,淺墨被狠狠的摔在了鋪著厚厚皮毛的床上,垂下眼掩飾心裡突來的恐懼。
細緻的下巴被強硬的抬起,仰視著眼前放大的英俊的輪廓,此刻的凌闃然絕不是謫仙的清冷,陰森的帶著地獄氣息的蠱惑,似要把人引入萬劫不復的深淵。“我的小墨兒,你說擾了本王的興致該如何彌補呢?”輕柔的嗓音說出的卻是讓人毛骨悚然的話語。
“凌闃然,不要讓我恨你。”淺墨迎上邪氣的眼眸,堅定的說道,即使手心滲滿了水跡,自己也決不能慌張哀求,這樣只會讓這個男人越發的亢 奮。
“恨?你真以為本王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