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姬忍不住勸道:“徐郎,你不要生氣,一定人有辦法的。”
火鳳更直接:“算了吧,今天先饒他們一命,改日救了你徒弟再殺死他們也不遲。”
良藥苦口利於行,忠言逆耳利於病。雖是忠言,可它實在逆耳呀。男人煩躁的一揮手,打斷了兩女再勸下去的勢頭。
“矮子,我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把我徒弟放了,我可以饒你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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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聲音很冷酷,就像冬天裡的冰。
德川家康很聰明,聽出了話裡的意思。他只放自己一個人活命,沒有了權勢,沒有了金錢,沒有了大日本帝國,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日軍騷動了,紛紛怒叱侏儒。德川家康一擺手,道:“姓徐的,離間計對我沒用,你還是省點心思吧。少說廢話,你答不答應。再不答應休怪我不客氣了。”
手中的刀又緊了緊,洪牛的血流得更快了。
“哈哈哈——”
我一陣狂笑,“矮子,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屈服了麼?你敢動動我徒弟試試?我徒弟要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拿你們整個日本來給它陪葬!”
聲音淒厲冷酷,日軍聽了無不心中發毛。是啊,若是洪牛一死,那惡魔再無顧忌。在場的日本人,還有哪個擋得住他們呢?德川家康聰明反被聰明誤,以為徐正氣還是以前那個手段溫柔的人。
洪牛很想張嘴要求師父別管自己,可侏儒點了自己的|穴道,動也動不了。洪牛早已心萌生志,今日無非想再見師父一面。在他簡單的頭腦裡,一直認為自己雖然並非自願,卻仍然將師父的情報洩露了。洩露情報等同於判徒,在自己的部落裡那是殺頭的大罪。是褻瀆神靈的行為,是應該自盡以謝天下的。若非自己被制,洪牛恨不得往刀尖上撞,死了到好了,一死百了,還能見到白貞。想到白貞已死,洪牛虎目含淚。
德川家康心裡如頭七八隻水桶在打水,七上八下。手中的刀因為身體的顫抖而顫抖個不停,一刀啊,一刀之差啊。是鬆手投降還是一刀刺下去?他拿不準啊,人心難測,萬一果如對方所說,並不拿徒弟的命當回事兒。德川這顆小腦袋可就要搬家了。
“放不放?”
這就是一場賭博,賭的就是心理承受能力。誰忍受不住心理壓力,誰就是這場戰爭的失敗者。成者為王,敗者為寇。德川侏儒冷汗直冒,洪牛脖子上的傷口更大了。
滴答……滴答……
北風在這一刻也停了,全場只有洪牛的鮮血落地的聲音……
所有的人屏住了呼吸,這一刻將決定幾十萬人的命運,這一刻歷史很可能就此改寫,這一刻激動吧,顫抖吧,興奮吧,恐懼吧……
壓抑、壓抑,撲天蓋地的壓抑。
“啊——”
任德川心志如何堅定也忍受不了這股天地間的壓抑,撲通一聲,他跪倒在地上,長刀落地,“我……我投降。”
瘋了,瘋了。所有的日本士兵都瘋了,德川投降了,那麼按著雙方的條件,整個日本只有德川一個人可以活下來。不可以,不可以,為什麼他能活,而我卻要死?每一個日本人都抱著這樣的念頭。所有計程車兵都反了,士兵暴 動了,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德川的護衛。在德川還跪在地上的時候,無數刀影當頭罩下。
謀反!
“殺!殺了他,我們就能活了!”
“橫豎都是一死,不如死的壯烈一點!殺啊!”
“大日本帝國萬歲!殺啊!”
“武士道精神永存,殺啊!”
餘下的四十萬大軍,操起武器瘋了似的往荷蘭軍隊撲去,殺不死頭頂上的三個惡魔,拉幾個紅毛鬼子墊背吧。德川本身武功很強,強得刀砍不進身,劍刺不進身,兩掌連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