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九鳳就一個人經營起了這個卦攤,不過她算卦的本事只能稱的上是馬馬虎虎,算八字、看風水都只能看個大概,就是數個六十甲子她都點著指頭半天數不清楚。不過樑九鳳就像所有成都人一樣,天性樂觀又幽默,只要有的太陽曬,就算沒的大洋賺她也一樣不虧。
梁九鳳悠閒的看著眼前枝葉繁茂的柳條,這時一陣清風如一隻手一般撥開了掀開的簾幕般撥開了茂密的柳枝,就在這柳枝的簾幕後面,一艘小船順著波光粼粼的南河水緩緩的漂進了她的視野,在船頭上站著個穿西裝的男子。那男子站的筆直,雙手背在身後的望著遠處的河面,微風輕輕吹動他西服的衣角,午後的陽光勾勒出他頎長的身影,他全身都披著炫目迷離的光,他漫不經心的面龐散發著濃濃的古典氣質,他看上去就彷彿從時間深處走來,從那芙蓉花盛開的古蜀國走來。眼前的一切就像一場盛大繁華的戲劇一樣,帷幕是碧綠的柳枝,佈景是波光粼粼的南河水,主角就是那個一身陽光的男子。本來斜倚在木桌上的梁九鳳不由的坐直了身子,她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有點痴迷的追隨著那個男子的身影。
這時他漫不經心的眼神正對上了梁九鳳的目光,他瞥了眼她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投向遠處的江面,但梁九鳳的心卻像只小鹿一樣狂跳了起來。午後的河岸安靜無聲,但那男子的一瞥卻讓年輕的梁九鳳覺得驚心動魄。
那隻小船眼看就要從這柳枝做簾幕的舞臺上飄走,梁九鳳突然大著膽子跑到河邊撥開柳枝衝那男子喊道:“先生!那位船上的先生!請等一等!”
男子聽到她的喊聲抬起了頭來,他沒有說話,只是用一雙深邃的眼睛看著岸上的梁九鳳,他的眼睛深不見底,她的眼睛卻如深淵裡湧上來的光一樣熱烈又帶著點惶恐。梁九鳳看著他的眼睛,扶著樹幹的手心都微微沁出了汗,她張了張嘴鼓起勇氣說道:“先生,我能為你算上一褂麼?”
那男子打量了她一眼,牽起嘴角淡淡笑了下說:“不必了。”說罷就轉回頭將目光投向了遠處的河面。
梁九鳳看著逐漸飄遠的小船有點著急的衝那男子的背影喊道:“先生!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我可以幫你看八字的!”
那男子聽到梁九鳳的聲音微微轉頭一顧,陽光閃在他的唇瓣上,精緻又明亮,他微微勾起嘴角,似笑又非笑。最終他回過了頭,在柳條的掩映下隨著那隻小船漸漸駛出了梁九鳳的視線。
梁九鳳扶著柳樹看著那男子逐漸遠去的身影,悵然若失的想,他是誰呢?這輩子還會再遇見他嗎?空蕩蕩的河面上只有陽光在閃爍,那隻載著那個男子的小船就如一場夢一樣了無痕跡。
就在梁九鳳扶著樹幹痴痴想著那個不知名的男子的時候,她身後一陣砸東西的聲音把她的思緒喚了回來,她回頭一看,居然有幾個警察正在砸她的卦攤。梁九鳳急忙跑過去制止那幾個警察道:“你們砸我的卦攤做什麼!”
幾個警察聽見梁九鳳的聲音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其中一個警察眯起眼看著梁九鳳說:“小妹兒,這是你的卦攤?”
梁九鳳點點頭說:“是啊。”
那個警察又繼續追問道:“那你是算卦的咯?”
梁九鳳又點點頭不解的說道:“擺卦攤當然是算卦的咯。”
幾個警察聽了梁九鳳的話相互對視了一眼後,立刻走上前來抓住了梁九鳳細長的胳膊,嘴裡還說道:“既然是個算卦的,就跟老子回局裡去!”
不明就裡的梁九鳳慌張的掙扎著說:“你們抓我做啥子!我擺攤算卦也犯法嗎! ”
“少廢話!先跟我們回去再說!”幾個警察一邊說一邊就推搡著梁九鳳往警察局的方向走去,那塊“梁氏神算”的布招子被孤零零的扔在了地上。
☆、捉鬼辦案
若想在成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