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你這樣一個人跑到撒哈拉,很需要勇氣吧!”
“也許吧。我之前很多文章都有提到過,撒哈拉是我的夢想,我一直渴望有一天可以深入那片神域,只有我一個人。事實上在撒哈拉,可能會迷失,可能會痛苦,但這種感覺,很奇妙,說不上好壞。”
“完完全全一個人的旅途?”
“嗯。當然途中遇見了很多好心的當地人,還有幾個探險隊,給了我很大的幫助。”
“那你在去之前,有沒有過猶豫,有沒有想過,自己會失去什麼,不得不放棄什麼?撒哈拉是夢想,但沙漠畢竟是險惡的。”
“說實話吧,大半年前我踏出這片城市的時候,我感覺自己把一切都放下了。你說的很對,沙漠不是普通的景區,它並不安寧,所以你們知道嗎?我走進撒哈拉的第一個晚上,真的很用心地寫了一封遺書,還在邊境的地方是有網路的,我把遺書發給我妹妹以後第二天才正式開始我的沙漠旅行。”
“嗯。”
“還有一個人,去撒哈拉之前我就一直和他在一起,但離開前我並沒有與他提起這件事。我一直很不安,那個人算是我的知己。”
“很重大的決定,卻沒有事先讓他有個準備嗎?”
“其實我是不知道怎麼和他說,就這麼悄無聲息地離開,我很想與他說一聲抱歉。”
“所以就藉著我的節目了?”
“不要吝嗇,別讓導演掐這段。”
“呵呵……Julieta,你撒哈拉的夢想基本完成了,接下來有什麼計劃嗎?”
“接下來啊,馬上要趕去北京,下個月新書出版後各地籤售,要忙很長一段時間呢!”
“《撒哈拉行紀》,我拜讀過片段,很好的書,讓我們預祝它大賣!”
“謝謝……其實有機會的話,我還蠻想去乞力馬紮羅看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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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日的網球中心,韓澤選又一次在祁禹傑面前接到了老闆的催命電話。
“好,我馬上來。”韓澤選掛了手機,對好友無可奈何地聳聳肩。
“要不要幫忙啊,反正我這邊也難得這麼空,原來安排的那什麼公司的總裁今天剛好有公務。”
“那還真不錯。也不知道為什麼,水色陽光那家的郵包非要我去送不可,不如你幫我把幸福小區的貨送到,那裡不用通行證,也沒多少東西,中午我請你吃飯。”
“好哇,那可說好了,得請兄弟頓好的。”
幸福小區。
同一小區當天的郵包有八隻,送到最後一家時,祁禹傑不幸地發現那家沒有人在。是送到傳達室,還是帶回韓澤選他們公司呢?畢竟不是專業的送貨員,自己也不是經常網購的人,對其中的流程自然有不明的地方。正當他猶豫著打算離開時,背後傳來清亮且溫柔的聲音:
“請問您有事嗎?”
祁禹傑轉身,看到了異常美麗的女孩子:海藻般瀑長的頭髮,粉白色的毛衣配菸灰色百褶裙,見他沒有回答,她眨眨芭比一樣的大眼睛,再次疑問:“先生來這家找誰?”
“哦哦,我、我是那個……恆流快遞的。”
“快遞?”女孩歪著腦袋,“我最近好像沒訂過什麼,是蔣幸的爸媽又送什麼土特產來了吧?”
“不不。”祁禹傑仔細看著郵包上收貨人的姓名,與女孩口中的一比較:“不是姓蔣,我是不是走錯了,請問沈含小姐是這家嗎?”
女孩立刻露出驚異的表情,像一隻好奇的小兔子:“給我的?”
“你是沈含?”
“嗯。”沈含細細閱讀著郵件的資訊單,看到發貨人的名字時,燦爛的笑意便在她白白的臉上綻開出粉色:“對,這個是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