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沒用這種語氣和我說過話。」
白梔放下平安,看到了顧維安。
近兩月未見,他看上去瘦了些,面板也更白了。
原本他氣質便出塵,如今看起來,更有種不食人間煙火氣的禁慾感。
白梔被美色晃了眼,愣了兩秒。
顧維安站在門旁,含笑看她:「你對狗都比對自己老公好。」
「不會吧?」白梔哼一聲,低頭洗狗狗,「你連個狗的醋都吃?」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顧維安移開視線,若無其事,「我怎麼可能會和一條狗爭寵。」
話音剛落,白梔手裡的平安吐著舌頭,舔了一下白梔的胳膊。
顧維安皺眉,他盯著平安,走過來,挽起袖子:「還是我來吧,瞧你,弄的到處都是水。」
有人幫忙,白梔自然樂得輕鬆。
她後退兩步,笑著說:「正好,顧維安洗平安——哎?」
她看到顧維安胳膊肘處似乎有什麼痕跡,紅色的一塊,格外明顯。
是什麼東西?
白梔剛剛靠近,顧維安的衣袖滑落,恰好把那塊肌膚蓋住。
他沒有回頭,淡聲開口:「麻煩美麗溫柔的顧太太拿紙過來,你的愛寵口水分泌太多了。」
白梔一口答應,立刻去拿紙。
等她回來後,顧維安的衣袖又往下滑了,這次徹底擋住半個小臂。
襯衫袖口被水打濕,白梔自告奮勇:「我幫你整理一下——」
顧維安不動聲色避開她的手,意味深長看她:「小梔子,我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不過能不能等洗完平安再說?我認為現在的場合不適合發生特殊運動。」
白梔耳朵紅了:「你在想什麼奇怪的東西?我才不想和你發生特殊運動呢。」
她站起來往外走,走出幾步又回來:「對了,今晚青玫姐約好和我一起去看ssx演唱會。」
「演唱會?」顧維安抬眼看她,意外地沒有阻止,「什麼時候結束?」
「十二點。」
「到時候我去接你。」
白梔大為意外:「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心?」
「我一直這麼好心,」顧維安專注洗狗,方才還恐懼水的平安在他手裡乖的像只貓崽,「別在外面玩太久。」
「知道啦,」白梔不以為意,去換衣服,「你當我是小孩子嗎?」
白梔離開後,顧維安才放開洗乾淨的狗子。
平安搖著尾巴,衝著他叫了兩聲。
顧維安把襯衫袖子往上卷卷,安靜地拿紙擦擦新疤痕處的水,又放下來。
洗乾淨的狗子活蹦亂跳的,顧維安給它倒了狗糧,摸摸它的頭,和瘋狂晃個不停的尾巴,笑了一聲:「你這樣子,還真的有點像她。」
顧維安回到臥室的時候,白梔正在化妝。
她開啟那些瓶瓶罐罐,仔細地在臉上擦。借著梳妝鏡,白梔看到顧維安的身影,隨口問:「你今晚不去公司嗎?」
顧維安說:「總要讓我休息休息。」
「能從工作狂魔口中聽到這句話真讓人意外啊,」白梔感慨,「你最近不忙麼?」
「還好,」顧維安看她描好了眉毛,給出參考性意見,「左邊眉尾弧度不佳,不襯你。」
白梔對著鏡子仔細看:ng「哼,你懂什麼?」
這樣說著,她還是擦掉後半截眉毛,重新描畫。
也不知道是今天手感不好,還是其他原因,白梔試了三次,都沒能成功畫出完美眉毛。最終還是顧維安看不下去,從她手中拿過眉筆:「我來。」
白梔立刻老老實實不動了。
她知道顧維安從小就開始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