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梔的笑容僵了:「 先生,您是不是有什麼地方弄錯了?」
——付容都表現出有自殺傾向了,為什麼還要送到這裡來?
——按照常理來說,不應該看心理醫生、然後24小時隨時監管麼?
經紀人不以為意:「他不是付了一個月的房費麼?放心,他看完心理醫生再過來,不會那麼容易自殺。」
他看上去並不在乎付容情況,想要去付容房間拿證件。
在白梔看過付容親筆寫的憑證後,才放經紀人去拿。
期間,經紀人還接了個電話,罵罵咧咧:「付容這小子淨給我惹麻煩,靠,早知道當初就不該花力氣捧他。就他寫的那破歌……」
白梔沒說話,她盡了酒店所能提供的最大義務和幫助,讓寧枝巧過來,在付容明日來之前,將付容所住套房的所有裝飾床品都更換了一遍。
換成明亮輕快的顏色,香薰也更換成更具有安撫柔和的味道。
由於職業和家庭原因,白梔沒少和娛樂圈的人打交道。
這個圈子看上去光鮮亮麗,實際上遠遠不怎麼風光。
雖說小紅看天賦努力,爆火看命,但那也都是舊話了。資本能夠輕而易舉地幹擾人的選擇,他們甚至可以左右人的眼睛、耳朵和思想。
當你開啟app時發現所有開屏都換成一個美人時、當處處可見此美人的剪輯、安利和通稿時,當熱搜上頻繁出現美人名字時……
怎麼可能不火。
在這種模式的操縱下,明星就像是一個傀儡,身不由己,是漂亮精緻的、資本家利用賺錢吸金的工具。即使走到流量頂峰,也能在資本的操縱下輕而易舉地跌落。
依照經紀人方才那些話,白梔大致推測出了。
估計付容如今就是個棄子吧。
她清醒地感受到自己對此無用的憐憫。
處理好這些事情後,白梔思前想後,給父親林思謹打了一通電話,隱晦地提起顧維安父母的事情。
「哦,這個啊,」林思謹隨意地說,「顧維安的父親是結過兩次婚,還先後娶了一對姐妹……咳,說出來是有些不好聽,所以沒怎麼聲張。」
白梔驚住:「姐妹?」
「是啊,看沒看過那個什麼嬛傳?顧父的第一個妻子就像那個純元皇后,剛結婚沒多久就病逝了,後面顧父又娶了她妹妹,也就是顧維安和顧清平的媽,」說到這裡,林思謹頓了頓,「不過還有個說法,說顧維安其實是顧父第一個妻子生的,這個就不好確認了……」
白梔說:「謝謝爸爸。」
「你問這個做什麼?」林思謹驚異,「你終於學會關心維安了?」
白梔:「……您這語氣說的就像我虐待了顧維安。」
「哦,你沒虐待他?」林思謹笑了笑,「結婚這麼久,直到前兩天你們倆才不分房睡,真當我看不出來你倆之間有小貓膩?」
白梔漲紅臉:「爸爸!」
「算了算了,你心裡有主意就行,」林思謹說,「你記得我和你說的話,我們目前需要顧維安,他也很適合你。你別天天想些不切實際的東西,好好的和他相處,培養感情,這才是正經事。」
白梔默然不語。
隱約聽見媽媽幾聲詢問,白錦寧拿走了電話。
「梔子啊,這幾天我比較忙,你那個任務先暫停幾天,」白錦寧對她說,「平時也別不當回事,上次那次也多虧了維安——」
說到這裡,她明顯停頓,又囑託:「不過離顧萬生遠點,和顧曦月也遠點。嘖,壞竹歹筍,我這幾天剛聽說,顧曦月竟想著依靠捐款的方式進入藤校——」
白梔打斷她:「捐款?進藤校?」
「是啊,」白錦寧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