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並沒有表現出捉襟見拙的模樣,反倒是又交了續住的錢。
他還是那樣瘦,寧枝巧負責那片區域的衛生清潔,時間長了,也會和付容友善地打招呼。
付容其實並沒有先前媒體上說的那樣頑劣,至少白梔這麼認為。
她曾看到付容默不作聲地幫寧枝巧扶正欲滑落的吸塵器,避免砸到她的腳。
白梔從酒店離開時,付容還難得和她打了招呼,只是那笑容淺淡:「白經理,晚上好。」
「晚上好。」
看付容如今狀態尚好,白梔心情又雀躍了一下。
好在她的努力並沒有白費。
她第一次對酒店工作有如此大的認同感和自豪感。
只是這種雀躍的心情,在接到醫院電話後,徹底消失的無影無蹤。
顧清平車禍住院了。
白梔向電話那端的人反覆確認了三遍。
她認為此事十分古怪,畢竟當初她和顧清平一起學車拿到的駕照。
和顧維安分手的那段時間,白梔和顧清平也一同參加了賽車俱樂部,後來參加業餘組的比賽,白梔拿到第二名,顧清平是第四。
雖說賽車場上如此,但私下裡面,兩人開車時始終認真遵守交通規則,絕不會違法飆車。
拿駕照到如今,白梔一次分也沒被扣過,顧清平倒是被扣了一次——因為開車途中被人別車,氣的直接別回去,還和對方坐在車裡互噴三十六分鐘,最終被交警雙雙帶走罰款扣分。
白梔不忘給顧維安撥去電話。
等白梔說完情況後,顧維安沉默兩秒,只有一句話:「我馬上過去接你。」
白梔上車的時候提心弔膽,生怕被同事看到。
畢竟顧維安的車和車牌號實在太過高調。
好在並沒有,她順利地上了車。
顧維安看上去有些疲倦,他右手隨意搭在腿上,左手捏著眉心。
白梔敏銳的觀察力讓她發現了不對勁:「你右手不舒服麼?」
「還好,」顧維安輕描淡寫,「前不久不小心在浴室滑倒,摔了下,還沒癒合。」
坐在副駕駛的夏雅之沉默地看了眼後視鏡,欲言又止。
白梔震驚了:「天,你竟然會在浴室裡滑倒麼?」
這完全不像是顧維安能做出的事情啊。
誰家的霸總會在浴室滑倒?這不應該是小嬌妻才應該拿的劇本麼?
什麼柔弱無力摔倒在浴室中哭啼啼地被霸總溫柔抱走醬醬釀釀。
白梔想像不出顧維安在浴室摔倒的模樣。
以他的身高,估計摔一下也很疼吧。
聯想到前些天不經意間看到他胳膊上的一點點紅痕,白梔有些不安,她靠近顧維安:「讓我看看——」
顧維安自然而然地移開胳膊,含笑看她:「我知道小別勝新婚,梔子。但現在是公共場合,不太合適吧?」
白梔哼了一聲:「你滿腦子都是些什麼黃色廢料?不給看就算了。」
她果真不再堅持。
夏雅之轉身看了看兩人,眼睛中儘是擔憂和愧疚。
倘若當初他沒有連累先生的話——
顧維安微笑著看白梔。
他右胳膊上的傷口還沒有徹底恢復,近期有小雪,那些傷口隱隱作痛。
但顧維安眉頭都沒皺一下,倘若不是右臂行動仍有不便,只怕沒有人知曉他身上竟有如此大的新傷。
兩人趕到醫院的時候,顧清平還沒有清醒,仍舊在昏迷中。
護士埋頭翻著資料,問白梔:「電話號碼是175xxxxxxx5?姓白?我看病人給你的備註是白大寶貝,你是他女朋友嗎?先來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