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在我們的大海上掀起多大的風浪。三天後,我只身前往赤礵島,這件事就這麼定了。”
沒有人再提出異議,大家的注意力開始轉向如何打接下來的硬仗上。
“聽說,兩廣一帶已經開始有倭寇出沒了,我看這幫人一定是倭寇。兩廣畢竟離他們的本土太遠,看來他們是要打福建的主意了。”
張繼天又想在了別人的前面,當他提出倭寇這個詞的時候,所有人都不自覺的咬了咬牙。
這不是第一次聽說這個詞了,十幾年前,他們就來過,只是那時候怒蛟幫風頭正盛,沒有讓他們在福建討到什麼便宜。不過,倭寇在兩廣所犯下的惡行,還是罄竹難書。他們燒殺掠搶,無惡不作,不知多少善良的老百姓成了他們刀下的冤魂。每次他們來的時候,中原武林都會組織一次武林大會,以期推舉出一位武林盟主,帶領大家抗擊倭寇。可惜,每次大會都會惹得腥風血雨,各大派為了爭奪盟主寶座,拼的你死我活。就算是最終確立了盟主,精英們卻早已經死的死,傷的傷,基本上沒有了跟倭寇以爭長短的實力。再加上,武林中人良莠不齊,有些敗類做出傷天害理的事,就將屎盆子扣在倭寇的頭上,沿海居民雖然知道,也只能打落了牙齒往肚子裡咽。偶爾遇上幾個真正行俠仗義的,也因為勢單力孤而被倭寇輕易圍殺。總之,沿海居民受夠了倭寇之禍,人們像躲避瘟疫一樣,逃避著倭寇的殘害,但他們總會想附身的魔鬼一樣,找到你,吃掉你。這次抗擊倭寇的任務,責無旁貸的落在了天龍幫和怒蛟幫的身上,只是兩幫還在內戰。新的敵人,能否讓心存芥蒂的兩幫同心協力,對抗外敵還是個不小的未知數。如此一來,羅天旭的目光再也不能只注視著晴礵島上小小的漁村了,他必須看的更高遠,更加廣闊,更加深邃。
不速之客並非只鍾情于晴礵島,他們也毫不客氣的光顧了烈礵島。如果說,他們的到來對晴礵島來說,只是引起一陣令人反胃的厭惡感的話,那麼們給烈礵島帶來的便不僅僅是厭惡了,更多的則是恐懼。十幾年前,怒蛟幫便是倭寇的死敵,雙方在沿海鬥了近一年,死傷都到達了了五六千人。現在,正是怒蛟幫式微的時候,倭寇的再次出現,是否意味著已近末路的怒蛟幫將會被人內外夾攻呢?每個怒蛟幫弟子的心裡,都小心的盤算著,即便是在如此晴朗的天空下,大家還是覺得渾身不由得一陣陣發冷。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更是讓怒蛟幫幫眾的恐懼升到了極點。大清早,怒蛟幫的人發現風雷堂堂主何震與金剛堂堂主雷銅被人毒死在自己的屋裡。他們嘴唇烏黑,七竅流血,胸口被抓的都是一道道的血痕。
“是天龍幫乾的?他們可以說是穩操勝券了,沒理由在做這樣下作的事情啊,”
程飛心中很是疑惑,他不停的深深吸氣有迫不及待的吐出來,像是有人在跟他搶空氣一般。
“是上次那些蒙面人幹得吧。”
霍世英一句話點醒瞭如在夢中的程飛。
“他們想逼我們就範?”
問題的答案很明顯,但他還是忍不住提出了這問題,不是他不知道答案,而是不願意相信它。
霍世英一時臉色凝重,狠狠的握了握拳頭:“他們是想告訴我們,他們想讓我們生就生,想讓我們死就死。該死的倭寇,簡直是欺人太甚!怒蛟幫不會任人擺佈的,不過我倒是很想看看導演這出戏的人究竟是個怎樣的角色。”
他的願望很快就實現了,臨近中午的時候,烈礵島上也來了三個東洋人。他們都穿了一身潔白的和服,腰間挎著把漆黑的東洋刀。領頭的是個看上去不足三十歲的年輕人,他也是三人中唯一一個沒有留“狗皮膏藥胡”的人。
霍世英仔細的打量眼前的年輕人,目光中不時閃出欣賞的神采。年輕人個子不高,身形也顯得有些淡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