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佐木欣賞的看著她現在的反應,然後悠閒的踱步到衣櫃旁邊。他從容的開啟衣櫃,半餉,從裡面拿出一個毫不起眼的小木箱。他一邊不慌不忙的開啟箱子,一邊抑揚頓挫的說:“不管你與寧子小姐的感情如何,女人嘛,善妒的本性總是會超越她們脆弱的友誼。我相信,你一定會依照你的內心做出你最該做的事情。”
說著,他拿出一個黃色的小紙包,慢慢的走到她的面前,嚴肅的說:“‘瘋人草’你應該聽說過吧。這種草藥有茶葉的清香,少量的使用,有極好的鎮痛作用,但如果過量的話,就會讓人失去理智。你拿著,這可是很名貴的草藥,要好好使用它!”
他捉起美奈子的手,將紙包塞到裡面,還意味深長的摸了摸她微微顫抖的手。美奈子有些慌亂,彷彿自己是一塊很薄的冰塊,很容易就被人看穿了。她有一種完全**著暴露在人前的感覺,沒有一點**,更沒有一絲安全感。
她慌張的開啟門,正要向外走,卻聽見佐佐木生硬的說道:“記住,我並沒有要你做什麼,只是給了你一些止痛藥而已。”
美奈子聽到這句話,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恐懼、羞愧、憤怒甚至興奮,這些亂七八糟的感情,讓她一時不知所措,只好不再做聲,低下頭,匆匆的朝自己的屋子跑去。
清晨的霧氣還沒有完全散盡,太陽懶懶的掛在天邊,只是一個淡淡的黃斑,這樣的早晨連鳥兒也懶得早起。四周是低矮的樹林,腳下是柔軟的沙灘,唯有海浪一次次不厭其煩的喚起還未醒來的人們。
這樣一個寂靜而陰霾的早晨,海妹、美奈子和青田雄野一起踏上了回國的客船。雖然心中有一萬個不願意,但無論是海妹還是佐佐木,都只能面對這樣即成的事實。佐佐木獨自站在碼頭,看客船一點點駛向遠方。雖然他的心中有萬般的不滿,但首領的信任還是給了他些許的寬慰。
客船似乎是怕打破黎明的寂靜,所以幾乎是漂離海岸的。海妹站在船頭,最後一次望了望一望無際的大海。她緩緩的隨船漂流,突然覺得自己像浮萍般,不能掌握人生的方向。看著眼前仍舊波瀾不驚的大海,想起從前的重重,她不由的發出聲聲嘆息。
美奈子的腦子裡不斷盤旋著佐佐木那天說的話,已經好幾天了,她仍然不能平復自己那顆狂亂不已的心。此時,她的心更加迷亂,為了不讓兩人產生懷疑,只能謊稱自己不舒服,獨自躺在船艙中,繼續跟自己的心魔爭鬥。
青田應該是他們三人中心情最好的一個,他終於完成了明子臨終的遺願。雖然現在跟寧子的關係並不融洽,但他有信心,相信身處天堂的明子會了解他的苦心並且幫主他說服倔強的姐姐接受他的。此刻,他也躺在船艙裡,手裡拿著明子生前送給他的手帕,上面繡著美麗的櫻花花瓣,更美妙的是,它似乎還殘留著明子生前淡淡的體香。那是青春的味道,是愛情的味道。空閒的時候,他總會找一個僻靜的地方,拿著這塊手帕讓自己暢遊在過去的美好記憶中。
就這樣三人帶著不同的心情,緩緩的駛向了家鄉的方向。在那裡無論她們有怎樣的想法和期盼,命運毫不理會她們的好惡,它只是依照自己制定好的計劃,展現給他們應有的未來。
經過大約一個月的航行,三人才來到了這片陌生而熟悉的土地。對海妹來說,說它陌生,當然是因為她平生第一次踏足這裡;說它熟悉,而是由於這裡的景色,這裡的味道,甚至這裡的風撫弄頭髮的感覺都似曾相識。那感覺,就好像重新回到了母親的懷抱,有一種久違的踏實和舒適的暖意。對於離鄉近一年的其他兩人,說到熟悉是因為故鄉的一切,早已印到了自己的骨子裡;說它陌生,則是因為這兒比他們記憶中的故鄉大有不同。它更加荒涼了,荒涼的在本該綠意盎然的時候,不見一絲青色,就像是一腳踏進了沙漠,荒涼的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