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除了這地兒能待著,插翅難飛了,咬一咬牙,橫下一條心:與這些人拼了!廝纏矇混、勾心鬥角是吧?看誰狠得過誰!
當下採納了翠憐的主意,覺著裝病這一著最靠譜,又不用費勁多說話,就裝可憐,裝贏弱,你能吃了我去?
陳老太太狐疑地看了看徐老太太,又看了看梅梅:“哎喲!孫媳病成這樣兒,敢情避到這別院來是為養病的?”
翠喜和翠憐早跟著梅梅跪倒在地,左右扶撐著梅梅,翠喜一邊流淚一邊給老太太們磕了個頭,說道:
“奴婢翠喜,給老太太、各位貴客請安了:我們少夫人自年前病死了又活回來,身子一直就弱著,時好時壞,怕冷怕吵,因著在侯府住的院子裡有荷池,水氣重,總也好不了,朗中說少夫人得的是容易過給人的肺病,得另搬個當陽偏僻些的院子將養,不宜見太多人,免得害旁人染病,少夫人想著侯府親人眾多,不能讓一家子跟著遭殃,這才到了別院裡,一住就是兩個月,原本好了幾天,便上街挑買些繡品,誰想回來就又病倒了,請了郎中,吃了許多藥也不見好,整日裡迷糊在床上,剛剛醒來吃藥,聽院子裡僕婦報說老太太來了,硬要掙扎著下床,說許久不能回去請安,還勞煩老太太來探看,不出迎不合規矩禮儀,這就死撐著來了。。。。。。”
第二O一章 氣昏
方老太太一聽說徐家長孫媳得了會過人的病,立刻回手,自以為不被人察覺地往後退了兩步,陳老太太皺著眉,也拿出帕子,裝作同情拭淚,卻是捂著口鼻,往徐老太太身後退了一步,嘆道;
“哎喲!原來是病了,可憐見的!都成這樣兒了,還撐著出來見長輩,難為了你······快快抬了回去,歇著吧!”
翠憐對旁邊自家亻卜婦說道;“還不快來抬了少夫人回房?待我去淨手,為老太太和各位貴客泡茶!”
梁老太太擺手道;“罷了罷了!服侍好你們少夫人是正經·我們不叼擾了。
孩子你好好養病,慢慢總會好的,歇著吧,我們這就告辭了!”
她拉了拉傻站著不動的徐老太太;“一道兒回去麼?或是想與孫媳坐會兒?由你了!”
“好好歇著吧,走了走了!”
陳老太太扶著丫頭的手,走得比梁老太太還快·方老太太緊隨其後,一邊走一邊嘀咕著;
“這莊家妹妹是怎麼回事?孫媳都病成這樣兒了,她還不消停?往時聽她那樣說自個孫媳就覺著不對勁,今兒見著這孩子,不過一個風吹就壞的小丫頭,一臉的怯意,能翻得過她的手掌心去?”
陳老太太撇了撇嘴;“你不懂那孩子弱是弱了點,沒見她長得一副天仙模樣?少年人誰不愛美人,當年就勾了徐候的魂去,徐老太太卻想長孫娶自家的侄孫女,喏喏就是前陣子賜嫁給人續絃那位······好好的候夫人做不成,嫁個老小子做繼室,徐老太太氣不過,不恨孫媳恨誰?”
方老太太呸了一聲;“死老婆子!嫁進來就是自家孩子,恨什麼恨?都成親了,難不成還想拆了孫兒姻緣,都有小曾孫了!”
“非禮勿言!你們瞎嚼什麼舌頭?”
梁老太太幾步趕上來一臉正氣;“我可是聽說了;徐老婆子逼著孫子娶孃家侄孫女做平妻,求太后賜婚,要與孫媳平起平坐,孫媳反出候府去,氣病了,如今要死不活的還不是老婆子折騰的!前些日子聽說分家了,說是長孫要分的,家產候府一分為二,想著還是這老太太弄的鬼怪,怕孫媳病不死,回去過了氣兒給他們你們又不知道了吧?老候爺,就是現在威遠候的爹爹,自小兒隨祖母長大,這老婆子自己撫養二兒子就只疼二兒子了!”
“哎喲造孽!那也是自個兒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吧?怪不得每次上寺裡做好事求平安符,總見她先辦了二房的,再來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