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180年,才十一歲。雖然這個時代十一歲已經算不得兒童,但他認為,張遼恐怕還未曾顯名,不好尋找。
想想自己手下,與張遼齊名的徐晃,河北四庭柱之一的顏良,萬夫不當的猛張飛,鐵桿衛兵典韋,被歷史埋沒的黃昌,都是不可多得的將才、帥才,忽然之間,尋訪人才的心思也淡了下去。
隨緣。
劉淵心想。
在馬邑逗留了一日,果真沒有遇上張遼,劉淵心中平靜,毫無留念,便離開了馬邑。
在陰館,劉淵受到雁門郡太守熱情招待,又盤桓了兩天,才繼續南下。不幾日,就進入了太原境內。
一路風平浪靜,僅有些許毛賊,動動手料理了,便已入了上黨。
劉淵由彈汗山,到上黨,途經千里,一路所見,百姓悽苦,竟不能活。好多時候,都能看見路邊餓殍,搖頭嘆息之餘,卻毫無辦法。只能心中祈禱哀憐。
長子,上黨首府。
劉淵在上黨太守府中休息了一夜,清晨,與其說了一聲,便帶了劉七、劉八二人,上了街市。
上黨太守五十餘歲,頗為精神矍鑠,而且,在劉淵看來,還是個處理內政的好手。步入長子街市,只有一片繁華,比之太原晉陽要好上許多。
劉淵在街上悠悠逛逛,聽著四下裡此起彼伏的叫賣聲,聽著討價還價的爭論聲,心中忽然升起一種安寧。
“如果所有的地方都是這樣,那該多好啊。”
他心中嘆息。
不過他知道這只是奢望。如長子城這般景象,整個大漢也頗為少見,更遑論所有的地方?!
想著想著,突然間又失去了逛街的樂趣,抬眼看了看天,已日當中午,劉淵招呼了劉七、劉八一聲,轉身向最近了一家酒肆而去。
尋了個幽靜靠窗的座位,小二上了酒菜,劉淵便招呼劉七劉八兩人坐下享用。兩人也知道劉淵的脾氣,沒敢推辭,謹慎的坐在了劉淵兩側。
劉淵一邊飲著色渾濁、味不堪的酒,一邊抬眼四下打量起來。
忽然間,劉淵眼睛一眯,酒碗停在了嘴邊。
順著劉淵的目光,只見不遠處的一張桌案上,圍著四五個身著道袍的道士。
為首的一位道士,年約三四十,頜下三寸飄飄短鬚,國字臉,一雙眼睛精光閃爍,頗為正氣凜然。
另外幾位道士都是不過十幾二十的青年人,看其對為首那人的尊敬,當是師徒。
劉淵細細的感受著那中年道士身上的氣勢,腦子裡靈光一閃,忽然蹦出一個名字。
張角!
劉淵手一緊,酒碗應聲而碎,也引起了那桌道士的關注。
中年道士看了眼劉淵三人,眼目裡閃過一絲疑惑,同時微笑著朝劉淵點了點頭。
劉淵也朝他笑了笑,扯過一張抹布,將手擦了擦,低下頭,繼續吃喝起來。
“張角,多半是他!他怎麼來上黨了?發展信徒?不,長子城算得上安寧平和,不會有多少人願意加入太平教。。。”
劉淵百思無解。
“這張角是禍亂天下的根源,要不要就地把他給殺了!”
劉淵心中殺機萌動,不由深呼一口氣,壓制下來。
“不行,沒有張角的黃巾起義,大漢朝的世家大族就得不到重創,大漢仍舊是那個腐朽的大漢,沒有出路!”
“何不。。。”
劉淵腦子一轉,想道:“先接近,探查探查他們的目的,殺與不殺,之後再做定奪。”
定下心思,劉淵嘴角綻放出一絲笑意。
他站起身,在道士們不解的目光中,走到中年道士身前,抱拳施了一禮,道:“我一人前來喝酒,忒也無趣,這位道長可否允我坐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