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這才緩緩點頭:“這趙雲領五萬人馬屯駐頓丘,必然要渡河,攻打白馬津。想必那幽州水師也會前來協助,對此,公達有何計略?”
荀攸道:“我們的目標,不是擊敗幽州軍,而是要將其擋在黃河以北。所以主公,只能多多建造防禦工事,將白馬津打造成鐵桶,打消耗戰…”
頓丘,趙雲將一干屯駐事宜處理妥當,便有兵卒來報,說黃河水師都督周泰到了。
趙雲大喜,忙親自出營,將周泰迎進了大帳。
“周都督,你來的正是時候。”趙雲道:
“我正思量著明日攻打白馬津呢。”
周泰笑道:“趙將軍下令便是,我黃河水師隨時聽候調遣。”
“呵呵,好。”趙雲溫和一笑,道:“水戰我不懂,周將軍盡情發揮便是。”
言畢,趙雲又將桌案上一封密報遞給周泰,道:“也在明日,麴義將軍將從南邊進攻濮陽,屆時若能策劃妥當,當能一戰而盡全功。”
周泰接過密報,細細一看,有些驚奇:
“沒想到麴義將軍進度著實不慢…趙將軍,對於戲軍師的計策,你待如何配合?”
“呵,”趙雲笑道:“曹軍再強,陸面作戰也非我幽州軍之敵。而且明日之戰,有水軍相助,想必渡河不是難事。現在要考慮的,是如何堵住曹操的退路,將其一干人等盡數拿住,才是上策!”
“這有何難?”周泰笑了:“只要料定了曹軍的退路,率先遣人做好埋伏,便萬事大吉。”
“深有同感。”趙雲道:“明日我二人大軍從北進攻白馬津,麴義將軍從東南進攻濮陽,所以曹軍戰敗後撤退的方向要麼向西,要麼向南。而白馬津以西,有兩處必經之地…”趙雲說著,將桌面的地圖展開,指著道:“平陽亭和瓦亭。”
“曹操要逃,必經此二處。”趙雲侃侃道。
“恩…”周泰沉吟片刻,道:“這麼說,須得率先遣人悄悄在這兩處做下埋伏,等待曹操落網?””不錯。”趙雲道:“不過我再來之前,向主公身邊的荀或先生打聽了一下曹操軍師,苟攸的性格。此人計謀出眾,面面俱到,而且生性謹慎。我軍之強,他深有了解,一定會留下後手。所以,我料定,苟攸必定在平陽亭和瓦亭二處佈置了兵力。”
周泰道:“那麼,趙將軍的打算…”
“呵呵,我欲遣一將,今夜渡河,趁夜繞過白馬津,拿下這二處,並且不許漏絲毫風聲。”趙雲道:“所以,今夜還要勞煩周將軍相助。”
“呵呵,”周泰笑道:“趙將軍只管下令便是。”
“來人,傳韓問。”趙雲微微一笑,朝帳外道。
不片刻,帳門掀開,一個英氣勃勃的少年大步走了進來。
“師兄…呃,”韓問見周泰在此,不由一滯,摸了摸腦袋,道:“見過趙將軍,周將軍。”
“恩,”趙雲點了點頭,道:“我有重要任務交予你去辦,何如?”
韓問一聽,頓時大喜,道:“趙將軍請下令罷,末將無所不從!”
“好。”趙雲便將如何夜渡黃河,如何奇襲平陽亭、瓦亭的計策說了一遍,囑咐道:
“一定要記住,不能走漏半點風聲。這兩處的敵人,不能放跑一個,否則逃了曹操,不好向主公交代!”
“趙將軍放心,末將定不辱命!”
次日清晨,在鼓聲陣陣之中,太陽冒出了頭。
曹操一臉肅穆,身披鎧甲戰袍,手按劍柄,靜靜的立在水寨最高的箭塔上,一雙眼睛精光四射,一眨不眨的看著江面上水霧中若隱若現的龐大船隊。
荀攸、菖仁緊隨其身側,神色俱都頗為緊張。
“咚咚咚…”
愈發響亮的戰鼓聲從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