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沒興趣的走了開去,也懶得去深究怎麼回事。也許是被昨晚的情形給嚇著了吧,真是沒用。
兩人現在已經習慣這種風餐露宿的日子,沒花多少時間就打理好了,把行李放到馬上,開始了新一天的旅程。
空元這一暈,一直到了停晚白風華三人紮好了營地才醒了過來,睜著眼睛傻愣愣的盯著頭頂的帳篷,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白風華給空元餵了點水,空元沒掙扎的乖乖喝了下去。
“你還要去泰安嗎?”白風華扭頭問了他一句。
空元靜靜的躺在那裡,一直到白風華站了起來,這才沙著嗓子低聲道:
“你知道嗎,箭上抹的那毒叫七日紅,對你們來說,只是很輕微的毒,會全身發紅七天,壓根不會死人,也就是嚇唬嚇唬人用的。可對我來說,卻是隻要見了血,就是致命的。知道我的弱點的人,全天下只有一個。”
白風華沒有順著空元的話說些什麼,她知道,對方其實只是想要傾訴而已。所以,她只是再問了一次:“你還要去泰安嗎?”
空洞的眼睛倏的亮了起來,空元掙扎著坐了起來,語氣激動的嚷了起來:“去,當然要去。我要親口問問他,為什麼想要我死。他明明知道的,只要他開口,我是絕對不會跟他爭任何東西的。何況我也爭不過他,他是那麼的優秀,那麼的出色,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他明明一直都在保護著我,明明說了一輩子都不會讓我受欺負。沒有親口從他嘴裡聽到答案,我死也不甘心。”
一口鮮血湧了上來,白風華丟了塊手巾給咳喘不已的空元,淡淡的說道:“既然如此,那就保證你自己在到泰安之前,不要死掉吧。”
不要死掉麼?抹去了唇邊的血漬,空元硬逼著自己冷靜了下來。是的,只有活著,他才能去問出那句話。他不信,他不相信,相伴了五年的人,會這樣殘忍的對待自己。
看了眼眼中射出堅毅目光的小男孩,白風華轉身出了帳篷。已經,不需要她再說什麼了,這個孩子,遠比她想像的還要堅強。
原本還需要三天半的路程,被硬生生縮短了半天。第三天的午後,白風華等人便趕到了泰安城門口。
在城裡稍微打聽了下泰安朱氏藥鋪,四人沒費多少時間便找到了地頭。
看著那一片焦黑的斷牆殘垣,三人不約而同的把目光轉向了空元。
“怎麼會這樣!”空元原本就蒼白的小臉,越發白得嚇人了。
“別急。”白風華拍了拍對方肩膀,四下裡掃了一眼,指著不遠處一茶樓示意:“我們去那邊茶樓裡坐坐,再慢慢打聽。”
茶樓。永遠是散播八卦以及聽取八卦的好地方。
四人坐下來,才點好了茶,便聽得隔壁桌有人驚呼了一聲:“那不是朱氏藥鋪麼,怎麼我半月不來,就成了這樣了。”
他對面的人搖頭嘆了口氣:“這朱老爺呀,也真是夠倒黴的。你說好好的一個閨女,莫名其妙的就變醜了,還渾身臭得要死,為了治女兒的病,家財都快散光了,也治不好。這好不容易天可憐見,不知打哪兒請到了位神醫,把閨女的病給治好了,隔天宅子卻起了火,沒一個能逃出來啊。嘖嘖,真是夠慘的!”
“那,那個神醫呢,他逃出來了沒有?”空元蹭的站了起來,滿眼驚惶的朝隔壁桌的人撲了過去,弄翻了茶壺,撒了一桌子的水不說,還弄溼了對方的衣服。
白子墨和安少銘果斷的站了起來,前者一把抱回了空元,後者笑著衝怒氣衝衝的兩個男人抱拳施了一禮:“對不住對不住,這孩子就是來找你們說的那位神醫的,聽聞噩耗,一時心焦,還望各位見諒,見諒。”
他們這次來青龍國,可是偷偷來的,畢竟身份有點敏感,能低調,還是低調點為好。偶爾低個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