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功夫,一百顆人頭就這麼被收割了,而且幾乎零傷亡。
白馬義從,果然天下無雙!要想爭霸天下,無論如何得儲存這隻勁旅,千萬別被麴義那渣渣率區區八百重弩兵給陰了。
眾人等到背後的嚴綱率眾奔來之後,覆命歸隊。
白撿了一百多匹馬匹,雖然其中有相當一部分馬匹不足七尺,不適合為軍馬,但也算是一筆不小的收穫了,嚴綱大大讚賞了風逸及眾將士,又另遣一小隊人馬,驅趕著這批馬匹回頭送往背後的中軍。
三千白馬義從繼續往東光城疾奔而去,一路上又掃蕩了幾小股斥候,這才浩浩蕩蕩的奔到了東光城下。
東光城,也算是渤海郡的高城大邑之一,城牆高達五丈,又有護城河接連漳水,水面寬闊而深。
城樓上,槍戟如林,人頭攢動,不但垛堞上架滿了弓箭,而且樓道上的滾石和擂木也是堆積如山。
更令公孫白喪氣的是,根據幾名俘虜所提供的資訊,東光城中的賊軍吸取了高城被破的教訓,索性將幾面城門的甬道直接用磚石堵死,根本是無懈可擊。
再說,也斷無用白馬義從來攻城的道理,嚴綱一面令大軍在城下安營紮寨,一面派人飛馬回報公孫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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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
悠遠而蒼涼的號角聲在東光城下連綿而起,直衝雲霄。
無數的北平軍將士如同潮水一般從城樓下湧退回大營。
城樓上下,屍體堆積如山,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血腥味,暮風吹來,使這已進入初夏的天氣似乎變得寒冷起來。
嗬嗬嗬!
城樓上的黃巾軍,眼見北平軍鳴號而退,紛紛歡呼雀躍起來,更有不少將士拍著胸膛,仰天縱聲咆哮,更有人脫下褲子,對著城下搖晃著黑乎乎的大屁股,甚至還有人索性解開褲帶,對著城下撒起尿來,極盡羞辱之能。。
北平軍中軍大旗之下,公孫瓚端坐在白龍寶馬之上,面沉如水,眼中神色迷茫,眉頭皺成一個“川”字。
一連攻了兩天,折損了上千兵士,毀壞了五十架雲梯,就連號稱萬人敵的關羽和張飛也參與了攻城,依舊未能將城樓奪下。
城內將近十萬兵馬,簡直就是殺之不絕,砍之不盡,北平軍將士再勇,也無法殺光城樓上前仆後繼的人潮。
“薊侯,如此攻下去,恐怕得不償失啊!”公孫瓚身旁的田楷道。
公孫瓚喟然嘆道:“本侯何嘗不知,只是那青州二十萬黃巾援兵眼看不過十數日就要兵臨城下了,屆時若再匯合在一起,我等將難以取勝。更何況……回帳內商談吧!”
公孫瓚沒有說下去,身旁的嚴綱、單經等人卻已憂心忡忡的點了點頭。
以公孫瓚拼命三郎的性格,就算三十萬黃巾軍齊上,他也未必畏懼,真正令他擔憂的是糧草。
從幽州到東光城,足足一個多月過去了,兩萬人馬的吃喝拉撒,這筆糧草不是少數,更加上那批數萬黃巾軍俘虜,更是帶走了不少錢糧,如今他們已經捉襟見肘了,若無糧草增補,恐怕撐不過十天了。
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若無糧草,縱然北平軍勇悍如虎,也只能不戰而敗。
中軍帳內,公孫瓚滿臉怒氣的問道:“袁本初那邊如何回覆?青州黃巾禍亂,他渤海首當其衝,廣陽和涿郡尚在其後,我等反為先鋒,為何遲遲不發糧草?”
田楷微微嘆道:“此事倒須怪不得袁本初,他的糧草也全仰仗韓馥鼻息,據末將打探,那韓馥的糧草的確已由耿武押往南皮的路上了。”
公孫瓚憤然道:“你速速遣人前往南皮,告訴袁本初七天之內,糧草若不能到達,本侯就先撤了,讓他自己來收拾爛攤子!”
田楷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