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越聽心中越驚,很顯然公孫白這一番話完全說到他心底去了。不,簡直就是將他要說的話全部說了出來,按照後世的說法,明顯是在搶他的臺詞。
曹操心頭大震,急聲問道:“既然如此,敢問薊侯,這天下誰人可當英雄兩字?”
敢在老子面前裝逼?你一提屁股,老子便知道你要屙的什麼屎。
公孫白臉上露出譏諷的笑容,提起酒壺又斟滿了一樽酒,一飲而盡後才緩緩的說道:“夫英雄者,胸懷大志,腹有良謀;有包藏宇宙之機,吞吐天地之志也。敢問司空,天下群雄,誰能當之?”
曹操哈哈大笑,舉樽一飲而盡:“暢快,薊侯果然暢快,天下英雄,惟薊侯與操耳,舍此其誰?!”
啪!
公孫白將酒樽朝案几上一頓,指著曹操罵道:“放屁!你曹孟德充其量不過一介梟雄,安敢與本侯並稱英雄?”
可憐的曹操,不但猜錯了過程,也猜錯了結局,怔怔的望著公孫白,不覺啞然失笑:“薊侯果然行事不拘一格,出人意料。”
公孫白沉聲道:“你欺凌天子也就罷了,當日徐州之屠,殺得百姓流血漂櫓,安敢稱英雄!”
一席話說的曹操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許久才訥訥的笑道:“英雄之論,到此為止。本官今日請薊侯到此,卻是另有要事相商。”
公孫白冷哼一聲,繼續飲酒,等待著他的下文。
曹操緊緊的望著公孫白,緩聲道:“英雄也罷,梟雄也罷,這天下配與薊侯為敵者,唯有曹某,同樣能為曹某的敵手者,也只有薊侯,故曹某與薊侯之間,遲早必有一戰,這已是定數。只是如今天下未定,群雄並起,若不平之,將不知幾人稱帝,幾人稱王。故曹某今日要薊侯相商,立下盟約,你我之間,休戰三年,不知薊侯可願答應?”
公孫白眯縫起雙眼,瞪著曹操道:“既然如此,如今本侯孤軍深入,為何不趁此時對本侯動手?”
曹操臉色微變,笑道:“不瞞薊侯,曹某已動此念不知千百次,只是曹某不願行此孤注一擲之事,再說薊侯是曹某一生最敬重的對手,就算要殺薊侯,也要堂堂正正的擊敗薊侯,方不負此生。”
這個馬屁倒是拍得好。
公孫白淡淡一笑道:“本侯為何要答應你,須知本侯兵馬雖少,戰力卻在你之上,況且你此刻身處四戰之地,四面皆敵,若是本侯聯合呂布、李傕、劉表、劉備和孫策共伐你,你如何應之?”
曹操也陰測測的笑了:“若真如此,本官豈會坐以待斃,所謂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如此一來,司、兗、豫、青四州之地,便會成了人間鬼蜮,流血千里,伏屍何止百萬,這恐怕不是薊侯想要的。”
公孫白雙目一瞪:“你拿百姓威脅本侯?”
曹操笑道:“打仗豈能不死人?這尚在其次,更重要的是薊侯北面尚有袁譚未滅,匈奴未掃,鮮卑未平,若是薊侯全力攻伐曹某,被袁譚和異族趁虛而入,恐怕薊侯也好不到哪裡去。”
公孫白哈哈大笑:“袁譚小兒,早已嚇得若驚弓之鳥,鮮卑胡人,聞本侯之名而喪膽,匈奴之兵,還不如鮮卑,又有何懼?”
曹操臉上露出陰險的笑容,低聲道:“若是本官以天子之名,發詔請其聯合出兵攻伐幽州,並約好分幽州之地,則又如何?”
公孫白眼中寒芒一閃,一把揪住曹操的綠袍,怒聲道:“你敢通異族?”
曹操依舊不動聲色的笑道:“寧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曹某不會坐以待斃的。”
公孫白無奈的緩緩的鬆開手,來了一個禮貌式的問候:“操,你媽好嗎?”
曹操淡定的笑道:“家母已仙逝多年。”
公孫白:“操!”
曹操大笑:“如此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