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各便趁機侵擾禍亂幷州,掠奪和殘殺漢人,甚至一度殺入中原腹地,歷史上赫赫有名的蔡文姬便是在這一時期被擄掠去匈奴的。
後來袁譚率數萬兵馬入主幷州。迫於袁氏的威勢,南匈奴人不得已退回河套地區,消停了許久,甚至在昔日袁譚徵冀州之時,為袁譚提供了數萬匹馬,使得袁譚在短期內組織了一隻四萬人的騎兵,實力空前暴漲。只是可惜在薊城一戰,袁譚的四萬騎兵和公孫白的五千白馬義從戰個不分勝負,相持不下。然後又被田豫領烏桓騎兵攻襲,四萬騎兵覆沒,幾乎一蹶不振。
薊城之戰袁譚敗北之後,匈奴人對袁氏的敬畏已不似往日了。但仍然忌憚坐擁三州之地的袁紹,而袁紹被公孫白所滅之後,南匈奴人對袁氏的畏懼之心也逐漸減少。雖然未起兵叛亂。但是卻對袁譚已然逐漸不當回事了,甚至蠢蠢欲動。終究礙於袁譚終究還有數萬兵馬,尚不敢輕動。
“該死的呼廚泉。本車騎將軍屈尊來西河相見,竟敢遲遲不到,他日待得除了公孫白,第一個要殺的便是這廝!”
袁譚久候不見匈奴人的影子,心中變得焦躁起來。
自袁紹病死於鄴城以來,袁譚便惶惶不可終日,日夜提防公孫白前來進攻。而近兩年來,公孫白卻按兵不動,袁譚反而更加坐立不安。因為他知道,公孫白是不可能會放過幷州之地的,之所以遲遲沒有動靜,只是為了厲兵秣馬、養精蓄銳,對他發動致命一擊。
近年來,他也一直在招兵買馬,麾下已聚集四萬兵馬,每日訓練,只為與公孫白拼死一戰,然而幷州人口稀少,四萬兵馬已是能招募的極限了。光靠這四萬兵馬是遠遠不夠的,而更重要的是,他的四萬兵馬大半為步卒,要想抵抗公孫白的鐵騎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所以,他想到了和匈奴人聯盟,一為借兵,而為買馬。
“主公,匈奴人終究是異族,與異族聯合對抗漢人,是否不妥?”身旁的辛毗低聲問道。
袁譚滿臉不悅之色,沉聲喝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本將豈會不知?只是如今賊軍勢大,不得已而為之啊,一旦他日得破公孫白小兒,取了冀州和幽州之地,便要好好壓制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異族賊子。”
“來了!”袁譚身旁的悍將蔣奇突然喊道。
眾人齊齊抬頭望去,只見遠處的茫茫草原之上,突然出現了一片黑影,正朝古長城疾馳而來。
來騎越奔越近,逐漸可看清面目,見得是數百名身著皮袍的胡人,高頭駿馬,持刀挎弓,疾奔而來,顯得十分彪悍。
尤其是賓士在最前的那人,身材高達八尺,虯髯長髮,十分粗豪,一身華麗的綢緞胡服,胯下那匹青色的駿馬竟然高達九尺,極其神駿。
袁譚伸手一揮,便率著數百名親兵侍衛奔下城牆,跨上駿馬,朝來騎迎了上去。
雙方在相距百餘步之外放緩了速度,袁譚麾下一名精通匈奴語的親兵縱馬而前,對著前面用匈奴語大聲吆喝了一陣之後,便縱馬而回。
“啟稟主公,前面來的是匈奴右賢王去卑及其侍從。”
袁譚眉頭微皺,心頭勃然大怒,卻終究還是率兵緩步而前,終於雙方在十餘步之外停了下來,身後的將士齊齊戒備和護衛。
那名會匈奴話的親兵再次縱馬而出,朝對面高聲喊著什麼,大意是叫匈奴人前來見禮。
對面的匈奴人面面相覷,小心議論一陣之後,才見匈奴右賢王去卑從佇列中縱馬閃出,朝袁譚微微行了一禮,神色十分的倨傲。
袁譚怒聲喝問道:“你們呼廚泉單于為何不來?”
他自封為車騎將軍,自然覺得要南匈奴單于呼廚泉才能和他對等,對匈奴人只派了一個右賢王前來十分不滿。匈奴人自大單于以下,便是左右賢王、左右谷蠡王,左右大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