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公孫白的軍隊也多了一項肉食的來源——真正打起仗來,光靠吃糧食是頂不住的。
只是讓公孫白鬱悶的是,紅薯恐怕在這個時代大多數時候不會成為“紅薯”,而是被稱為“公孫薯”,以後玉米會被稱為“公孫米”,還有可能出現“公孫瓜”、“公孫稻”、“公孫麥”之類的,千百年後,不知道的人還會誤以為他公孫白是個農業學家。
一顆紅薯種子需要20兵甲幣,這一來又消耗掉了公孫白4萬兵甲幣,獲得了2000顆紅薯種子,然後再令沮授派出快馬,傳令各州郡縣的官員到鄴城集合,領取新的糧種,以及學習新糧種種植技術。
不過令公孫白鬱悶的是,幸虧他自小出生自農村,否則這破系統居然沒種植說明書,就算給官員們紅薯種,這紅薯種植術也未必能推廣開來。
接到傳令之後,各州郡縣的長官立即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而幽州牧、太傅劉虞更是興沖沖的日夜兼程而來。畢竟有了土豆給他們帶來的驚喜,他們自然對新糧種抱著更美好的希望和憧憬。
……
夜色如水,國公府。
公孫白伺候好妻妾和子女們入睡之後,便提著游龍戟往後花園而來。
他自創的戟法已然初步形成雛形,所以近日來一直堅持晚練半個時辰,晨練一個時辰,爭取早日將自創的戟法成型。
月色之下,戟影重重,一時之間只見戟影不見人身,戟刃撕裂空氣的風聲呼呼作響,四周的花葉不斷的被那強勁的戟氣所傷,紛紛揚揚的在空中飄灑。
許久,公孫白才收戟而立,就地盤坐下來,默唸了許久,又想起什麼似的,再次提戟挺身而起,繼續舞戟。
終於,一個時辰過去了,公孫白輕輕的抹去額頭的細密的汗珠,提戟回屋而去,就在此時一縷細微的琴音傳入他的耳朵之中。
公孫白臉色微微一變,這深夜時分,後花園中居然會有琴音,難道見鬼了不成?
他不覺攥緊了手中的戰戟,連續幾個縱躍,掠向琴音傳來的地方。
等到他隱藏在一棵樹影之後,望向人工湖對面的亭臺之內時,不覺一愣——這小傢伙這麼晚了還不睡,跑到這裡來彈勞什子琴?
亭臺之內,那個撫琴的身影他並不陌生,正是太傅劉虞的唯一孫女劉凌,當年他從袁譚的幷州騎兵手中救下的那個小蘿莉,只不過八年之後,當年的小蘿莉已經出落成一個標緻的大姑娘,這次隨劉虞自幽州而來,因與三位妻妾很聊得來,所以寄居在自己府上。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縱我不往,子寧不來?
挑兮達兮,在城闕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淙淙如流水般的琴聲,清脆如黃鸝般的歌聲,在夜空中輕輕的盪漾。
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聽?聽者已經痴了。
這小丫頭,深更半夜的在後花園搞什麼,遇到膽子小的還以為遇到狐仙了呢……公孫白不禁暗自腹誹。
不過作為過來人,他知道這小妮子多半是思春了,否則哪有深夜作怪的,當下不覺輕輕的藉著花樹的陰影,輕輕的向亭臺附近靠近,看看這小妮子到底是思慕那個如意郎君,說不定可以幫她一把。
一曲清音歌罷,劉凌停下撫弄琴絃的纖纖玉手,身旁的婢女忙道:“夜深了,那邊也應該回去了,我們也回去休憩吧。”
劉凌痴坐了許久,才微微嘆了一口氣,聲音之中充滿無限的愁緒。
公孫白望著亭內,不禁暗暗發笑:這年代的小姑娘,都是這般花痴麼,真是少年不識愁滋味,為做新詞強說愁,十五六歲的小姑娘,正是犯花痴的季節啊。
那婢女跟隨她多年,兩人早已親如姐妹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