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難移,便是膽子太小不敢偷渡,如今公孫白大軍進駐青州,正是百姓翹首以待的喜事。
在這種情緒之下,青州各城的守將有的主動獻城,甚至親迎田豫於十裡之外,遇到硬氣一點的,也自知想阻擋公孫大軍無異於螳臂當車,只能棄城而逃。
而最令夏侯淵崩潰的是,被他賦予厚望,堅守在沂山西麓的齊國相黃瑜,數日前還信誓旦旦的要誓死血戰,堅守陣地,結果徐庶單騎入關,只憑三言兩語,便令黃瑜繳械投降,開關迎敵。
孤軍無援的夏侯淵部在青州堅持了三個月之後,終究只得灰溜溜的退出青州,退往徐州琅邪國。
……
琅邪國境內,黃塵滾滾,旌旗倒卷,往南而去。
“典軍校尉夏侯淵,三日五百,六日一千。”
夏侯淵一向以千里奔襲著稱,步兵為主的軍隊平均一天能跑一百七八十里,那是絕對變態的存在。
但是這一次,夏侯淵是逃跑,不是千里奔襲,逃跑雖然不能太慢,但也無需太快,能日行百里就已經足夠了,更何況他的麾下四萬兵馬,還有兩萬從青州新募的兵馬,自然是不能太快。
夕陽西下,殘陽如血,照在那杆殘破的繡著“夏侯”兩字的大旗之上,顯得格外的寥落。
大旗之下,夏侯淵神情如鐵,然而雙眼卻掩飾不住無盡的不甘和淒涼之色,在他的身旁,心腹大將牛金緊緊跟隨,只落後一個馬頭。
“將軍,此地已是琅邪國境內,前往五十里之外,便是東莞城了,弟兄們七日跑了八百里,不如就地休息,等到明日一早便可進入東莞城內補給糧草了。”
夏侯淵茫然的回過頭來,只見身後的將士一個個風塵僕僕,滿臉的憔悴之色,老兵們倒也罷了,那些新募之兵一個個沒精打采的,雙腿像在地上拖著走一般,顯得極其疲憊不堪。
夏侯淵望了望天色,只得點頭同意。
嗬~
身後的大軍爆發出一陣排山倒海般的歡呼聲,紛紛停了下來,準備就地紮營,埋鍋造飯。
叩嗒嗒~
夕陽下,一騎疾奔而來,如飛而至。
“啟稟夏侯將軍,賊將高順,率五萬賊軍急襲而來,已在我軍三十里之外!”
什麼?
夏侯淵臉色大變,驚得差點從馬背上摔落下來,當即長刀一揮:“起營,連夜趕路,務必在明日天亮之前趕到東莞城!”
夏侯淵萬萬想不到,一向以千里奔襲而聞名的他,這次卻被高順千里追襲,剛剛逃到琅邪國境內,便被高順率五萬安濟軍精銳趕上。
夏侯淵無奈之下,只得退入琅邪國東莞城。也就是這次戰爭,公孫白才知道,原來在一千八百多年前的徐州,居然也有一座叫東莞的城池,不過,此東莞非彼東莞,雖然也有大保健,但是絕無莞式服務。
……
青州,琅邪國,東莞城。
夏侯淵率四萬大軍與高順的安濟軍已經在此相持了半月之久,各有攻守。
高順手中五萬多精銳,再加上那八百步戰無雙的陷陣營,而夏侯淵手中四萬大軍卻有兩萬新募之兵,而且基本都是步兵,兩軍若論野戰自然是高順佔優。然而安濟軍以曹軍舊部為主,雖然換上了公孫軍的精良兵甲,戰鬥力已今非昔比,但是攻城戰非野戰,守城方的優勢使巨大的,更何況他們的對手還是大名鼎鼎的夏侯妙才,要想破城談何容易。
所以夏侯淵堅守不出,高順也是毫無辦法。
然而僵局卻在一個多月之後被隨後趕來的援兵所打破了。
那一天,東莞北門,煙塵滾滾,鼓角震天,甲衣如雪,戈戟如林,十萬援軍洶湧而來,緊接著又將整個東莞城四周圍得水洩不通。
那是臧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