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剛在陳軍之中貴為平北將軍,眼見那曹將的袍甲不過是校尉裝束,不禁勃然大怒,不等那將靠近,便已率先衝殺而去,怒聲喝道:?“無名小卒,也敢單刀衝陣,吃我一槍!”
那曹將一刀劈飛兩名陳軍。哈哈大笑:“來得好!”
兩人一人提刀,一人提槍。鋒刃在地上劃出長長的印痕,如同兩隻怒獅一般,向對方狂奔而去,那悍勇的戾氣驚得四周的亂軍連連避讓。
哈!
嘿!
兩人眼看即將靠近,齊齊舉起兵器,雙雙大吼一聲。朝對方惡狠狠的攻殺而去。
風聲激盪,殺氣沖天,兩人的兵器惡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吭~
長刀與鐵槍相交,發出巨大的金鐵交鳴之聲,梁剛連退數步。身形搖晃不定,心頭氣血翻騰,而更恐怖的是他握住長槍的雙手已然虎口崩裂,鮮血迸出,幾乎抓不穩鐵槍了。
反觀那被他叱為無名小卒的曹將卻氣定神閒、若無其事,手中赤鼻古月刀卻去勢未歇,突然刀鋒一轉,又划起一道光弧,朝梁剛肋下劈去。
這詭異的一刀令梁剛避無可避,只能瞪著驚恐的眼睛,眼睜睜的看著刀光閃入肋下。
噗!
一道血光噴湧而出,梁剛的身子被劈成兩段,摔落在河灘上的淺水之中,噴湧的鮮血將那河水瞬間染得和血一樣紅豔,那身在卻仍在水中掙扎,驚恐不解的望著那曹將。
那曹將哈哈大笑道:“記住了,我乃譙人許褚!”
陳軍大將梁剛的被殺,令陳軍瞬間大亂,轉眼之間四周的陳軍紛紛退讓,已成潰敗之勢。
緊接著,曹軍左翼的劉備,率著關、張兩人,更是在敵軍之中如同虎入羊群,殺得陳軍屍體遍佈河灘。
五萬陳軍沿岸堅守,對抗八萬蜂擁而來的曹軍,終究呈不支之勢,敗象漸露,只是在紀靈等將領的拼力指揮之下,依舊在苦苦支撐。
……
月已偏斜,將地面上的白馬義從的影子拖得長長的。雖然已過三更時分,而這些百戰精兵已然靜候了兩個時辰,卻依然精神抖擻,沒有絲毫的倦色,一個個面沉如水,齊刷刷的望著公孫白,靜候他的指令。
然而公孫白身旁的郭嘉卻滿臉的疲憊之色,坐在馬上昏昏欲睡,數次差點跌落於馬下,幸虧身旁的文丑將他扶住。
終於,再又一次被文丑扶正之後,郭嘉睡眼惺忪的打了個呵欠,伸手探向腰間的酒壺,剛剛揭開軟木蓋子,便被公孫白一聲怒喝震住。
“他孃的,這都馬上玩命了,你給老子喝酒?”公孫白一見他手中的酒壺,就氣不打一處來。
郭嘉只得將酒壺掛回腰間,嘿嘿笑道:“不就去佔個便宜嗎?又不是什麼大戰,還派用不上下官吧,喝一口權當解乏而已。”
公孫白雙目一瞪:“如此說來,若是大戰,你便要大展身手?”
郭嘉神色一肅,傲然道:“那是自然,若是大戰,下官自然得抖擻精神,拼死也要護衛……自身的安全!”
公孫白:“……”
就在此時,一騎斥候如風而來,急聲道:“啟稟主公,曹軍已殺上淮水南岸,正與賊軍在河灘上激戰。”
話音未落,公孫白手中的游龍槍已然高高舉起,吸引了全軍將士的視線,只見眾白馬義從將士齊刷刷的望著他,蓄勢待發,只等他一聲令下,便要縱騎而出。
只聽公孫白高聲吼道:“弟兄們,孔子云:有便宜不佔,天誅地滅!該是我等大佔便宜的時候了,全軍突擊,殺往賊營!”
嗬~
五千將士,等待了大半個晚上。早已憋著一股勁,此刻聽得公孫白一聲令下,根本沒細想,便齊聲響應,隨著公孫白滾滾直奔淮水南岸便的陳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