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繯首刀需要反覆摺疊鍛打,既需要手藝精良的工匠,又需要漫長的時間,而且效果往往還不好。鍛造火候不到的繯首刀,威力大是大,能斬斷普通的劣質鐵製的兵器,就是韌性不好的砍幾刀就咔擦斷掉了,所以在漢末軍閥混戰時很少有使用環首刀的。
四周的眾將不明白,公孫白這是要幹什麼?
燕八捧著刀恭恭敬敬的遞到了公孫白麵前,公孫白接過了刀,虛空揮舞了兩下。
他大踏步走到了木樁前,運足了力氣,對準盔甲大喝一聲,一刀就劈斬了過去。
咯……
一陣脆響傳來,那明光鎧為精鐵打製,極為堅硬,卻被繯首刀狠狠的劈開了。
灌鋼中的碳和硫及雜質遠遠低於普通鐵,所打製的兵器,硬度和韌性果然非同尋常。
“好!”
四周的將士齊齊發出喝彩聲。
公孫白淡淡一笑。再回首喝道:“取甲來!”
燕八又捧上來一件魚鱗戰甲,將那被劈開兩半的明光鎧取了下來,然後掛上那件魚鱗戰甲。
接著,又有人給公孫白遞上一把精鐵長刀,那長刀極其鋒利,而且刀身極其厚實。
公孫白掂了掂長刀。爆喝聲起,提起長刀對著那魚鱗戰甲狠狠的劈了過去。
當~
隨著一聲悠長的金鐵交鳴之聲過後,公孫白緩緩的舉起了手中的長刀,日光之下,那原本鋒利異常的長刀明顯的捲了刃,甚至有的地方已經崩掉了一塊。
四周的將士蜂擁了過來,仔細檢視那灌鋼所鑄的戰甲,只見甲身只有一道白印而已,再次爆發出歡呼聲。
武將有三命:武器、鎧甲和馬匹。而對於三軍將士來說。武器和鎧甲就是他們的生命,能裝備這樣的神兵利器和神奇的寶甲,在戰鬥中的生存能力將大大增加,怎麼能叫他們不興奮?
公孫白得意洋洋的揮手示意眾將士安靜下來,高聲吼道:“我們的兵器,無堅不摧,我們的鎧甲,無鋒可破。得此兵甲,天下誰可擋之?換上老子的兵甲。遇到河北軍,一個幹不過兩個,給老子割掉蛋蛋和柱子,當女人好了!”
四周的將士發出一陣鬨笑聲,不知是在誰的帶領之下,齊齊發出吼聲。
“代侯威武。踏平河北!”
“代侯威武,踏平河北!”
“代侯威武,踏平河北!”
歡呼聲中,公孫白志得意滿,得意洋洋。卻不料身後傳來郭嘉賤賤的聲音:“代侯之兵無堅不摧,代侯之甲無鋒可破,若以代侯之兵,攻代侯之甲,則又如何?”
公孫白的臉色瞬間僵住了,回頭惡狠狠的罵道:“滾,就你他媽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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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東廂。
廂房的窗戶半開,冷月如水,灑進一片水銀般的流光,照耀在屋內。
一位佳人在對月撫琴,琴聲淙淙,如同流水一般清澈而又柔腸百轉。
曲妙,人更妙,月色下的甄宓,滿面柔和而聖潔的光輝,純潔而美麗,如同月中仙子一般,只可惜黛眉微蹙,多了一絲憂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縱我不往,子寧不來?
挑兮達兮,在城闕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一人白衣如雪,手搖羽扇,翩然而入,如此風騷的人,除了代侯公孫白,還會有誰?不過他自然也不會告訴甄宓,這首曲子是他花了三罈好酒,郭嘉才肯教他的。
叮!
兩根琴絃應聲而斷,甄宓緩緩的抬起頭來,臉上依舊一副冷若冰霜的神色,眼中卻遮藏不住一絲欣喜。
那一天,白馬如雲,鮮花如雨,一個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