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算計,靠拼命,正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別人有的顧慮,我沒有,我就比別人多了份勝算。」
陸紹越說得輕描淡寫,但是夏悠悠知道商場如戰場,一著不慎滿盤皆輸,他是真有本事的人。
她要是有他一半的能力,如今就不會如此落魄了。
夏悠悠哭得無聲無息,只有溫熱的液體沾濕了陸紹越的襯衫前襟。
這股滾燙的滋味讓陸紹越的心尖被刺得痛麻,連帶著內心深處那陰暗的一面又開始翻滾。
黑暗下,他的面色是不加掩飾的森冷。
夏悠悠連日來的心力交瘁,經過這一通哭泣,累得睡倒在陸紹越的懷中。
他打電話叫了司機過來,自己則抱著夏悠悠坐進了後座。
許是真的累慘了,車子開到夏家別墅,她依然沒醒。
陸紹越小心翼翼地將人抱進去,傭人們看見這幕場景有些躊躇。
夏悠悠最近的狀態她們都有目共睹,能多睡一會兒是一會兒,但是任由陸紹越將她抱進她的閨房,她們又不敢做這個決定。
陸紹越低聲說道:「你們隨便一個人隨我來,我放下她就離開。」
傭人連連點頭,走在前頭,引領著陸紹越去了夏悠悠的房間。
傭人想開燈,被陸紹越制止了,她現在對外界很敏感,環境稍有變化,就可能察覺。
借著走廊裡微弱的燈光,陸紹越將夏悠悠放到床上,只是當他準備抽回自己的手時,夏悠悠的眉頭就微微蹙了起來,纖長的睫毛動了幾下,他就不敢輕舉妄動了。
陸紹越沒動靜了,夏悠悠情緒很快便穩了下來。
傭人看見這幕,偷偷去拭淚水,夏悠悠其實心很大,睡眠質量也很好,從來不會因為什麼事情而失眠,但是最近她經常睡不著,還會像遊魂一樣在客廳裡閒逛。
能安穩地睡幾個小時都成了奢望。
陸紹越一邊拍撫著夏悠悠,輕輕地哄著她,一邊小心地抽出自己的手臂。
又給她掖好被子後,陸紹越才躡手躡腳地出了房間。
他在別人面前向來是冷峻的面容,傭人連正眼都不敢看他,關上房門後,小聲說道:「麻煩陸先生了。」
陸紹越將自己的名片遞給傭人,淡漠地開口:「如果家裡有事,打我這個電話。」
傭人小心翼翼地收好後,應道:「我知道了。」
陸紹越的視線在房門上輕輕掠過,便朝樓下走去。
等他坐進車裡,眉宇間迅速地散開陰鬱,撥了個電話說道:「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都得讓他們知道做牆頭草的下場便是一無所有。」
掛了電話,陸紹越扯開襯衫領口,煩悶扼得他呼吸很是急促。
微微垂眸又看見了胸膛處那片已經乾涸的淚痕,眸色頓時陰沉了幾度。
鼎越的事情全權交給了賀元洲,他一個閒賦掛名總經理,累得夠嗆,終於殺上了門。
陸紹越剛洗過澡,深藍色的睡袍鬆垮,隱約露出一片健碩結實的胸膛。
賀元洲看見這副香艷的畫面,眸色微閃,陸紹越冷冰冰地說道:「我挖了你的眼睛。」
「是你自己不知檢點,穿成這樣,還怪我多看了?」
陸紹越緊了緊系帶,對著電腦快速地瀏覽螢幕,賀元洲悄悄地挪過去,目測能力完全不如他,還沒看清是什麼,已經被他翻過去了,乾脆作罷,涼颼颼地說道:「你是想入贅了夏家了是吧?鼎越的事情全部丟在一旁,一門心思都在悠悠身上。」
「不是你說的,要趁著女人最虛弱的時候,給予溫暖,她很容易感動的嗎?」
「你少拿我的話來反諷我,你的手段我自愧不如。」
陸紹越的目光始終在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