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宋國的四王爺他們才會明白自己的行動是失敗了,他們也才會最終離開嘉宋國,畢竟多滯留一天就多被暴露的危險。
心下作了決定,繡娘緊緊握了握張敏寧的手,張敏寧也激動的回握了一下她的手。互握在一起兩隻手,雖然都彼此冰冷,似乎又可以感受對方相互傳達給對方的力量和溫暖。
繡娘對著蕭皓跪下,恭敬的行了一禮:“皇上,恕奴婢不能把高人的行蹤告訴於你。答應別人的事情奴婢決不能反悔,而賢妃娘娘則是奴婢心目中最重視之人。奴婢兩個都不能選擇,但是奴婢想懇求皇上相信賢妃娘娘一次,請相信她,雖然娘娘她很聰慧可是她完全沒有你所需要戒惕的那種野心,還有張丞相也是,他對皇上也是一直忠心耿耿,希望皇上不要因為自己的多疑之心而錯殺了不該殺之人。”
說完,繡娘已經匍匐的倒在地上了,氣若游絲。
原來她已經咬破了從她當殺手那刻開始便隱藏在牙齒裡面的那粒毒囊。
殺手的人生最終也以殺手般的方式死去!
張敏寧立刻把繡娘攙扶在懷裡,繡娘湊在她耳邊喃喃的說道:“小…心……曉月,敏……兒,繡姨對不起你,不能再照顧你了,你好好保重!”
黑色的發,蒼白的臉,幽深的瞳,一張平靜到極致的臉。
早晨的陽光淡淡灑在張敏寧身上,張敏寧卻一點都感覺不到它的溫度。
白色的陽光,為何冷冽如冬天的冰雪呢?
第 章
蕭皓大概沒想到繡娘會自殺吧,臉上霎時閃過迷惘的神采。想到繡娘臨時前對自己的一番懇求,她居然要自己相信別人,相信?蕭皓自己不認為自己還具備相信別人的能力。相信對別人是一種仁慈,對自己卻是一種殘忍,是到頭來讓別人在自己的傷疤上撒鹽的錯誤的行為。蕭皓迷惘的表情瞬時又恢復成一派平靜,他不自覺的冷嗤一聲,努力不去看張敏寧那呆滯的臉孔,不讓張敏寧影響到自己無懈可擊的表情。他告訴自己,他還是他,那個至高無上生殺予奪的堅韌帝王。婦人之仁從來不會是他的字眼,如此天賜良機,連上天都要站在他的身邊,他又怎能錯過如此良機。所謂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只有這一次,也只要這一次,他就會全權掌握嘉宋國,所有礙眼的東西也會一一拔除,而蹠兒也會順利當上太子。敏兒,要怪就怪你自己是張浚的女兒。
蕭皓走到張敏寧面前,蹲下,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張慘白的臉,聲音柔柔的:“愛妃,現在你有何要申訴的?”
張敏寧沉默不語,緊抿著嘴唇。
蕭皓繼續柔聲說道:“愛妃,你知道這木匣裝 的是什麼嗎?朕想你肯定已經知道了,是不是?”
張敏寧依舊是一片緘默,似乎蕭皓所說的絲毫引不起她一點興致。
蕭皓眼中怒光大盛,顯然張敏寧的淡漠激怒了他。他狠狠扣住她的下巴,表情兇狠的說道:“這裡面裝的就是嘉宋國的機密地圖,只有皇室繼承人才能擁有的機密地圖,你們張家好大的膽子,竟然想染指這張地圖。難道是想意圖謀反嗎?”說完,已經狠狠一用力把張敏寧推倒在地上。張敏寧慢慢的闔上眼睛,心中默道:機密地圖?竟然是這麼敏感的東西。難道真的是上天要亡我張家?
蕭皓看著張敏寧了無聲息的躺在地板上,怒意和一絲無法抑制的痠痛同時侵襲他的心。
蕭皓俯首在那禁衛軍首領的耳邊輕聲說了一番話,那禁衛軍首領就帶領著那幾位禁衛軍退下了。
張敏寧雖然眼是闔上的,但是耳邊卻及其注意周圍的環境,畢竟這關乎自己張氏全族生命的大事,自己真是一點疏忽也不能落下。現下蕭皓是不可能放過張家的了,那嗜血多疑的蕭皓為何還能搏個賢君的名號?張敏寧覺得這個世上很多事情都脫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