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容和虞姜坐一輛車回去,虞姜讓車夫先送明容回去,到了府門口見著元賀在門口等著,元賀見到妻子從虞姜的車上下來,對虞姜拱手作揖,連聲說辛苦。
明容很看不上他這話,「我和阮阮一塊長大,自小就在一起,彼此早就照料習慣的,說什麼辛苦不辛苦的?」
又回頭和虞姜道,「過兩日阮阮到我家來,要是不方便,我帶著家裡的孩子去找你。」
虞姜自然道好,兩人說了幾句話之後,虞姜離開,元賀回頭看妻子,「日後若是得空,可以多多到元城公夫人那裡走動。」
他這條命,算是虧了那位連襟。連襟看著炙手可熱,他難免有些心思,只是自己手裡暫時沒有什麼能拿得手來攀附上,只能叫妻子去走走別的門路試探試探。
元賀見妻子看他,不免有些心虛,他咳嗽一聲,「我這也是為了咱們大郎的前途,不光只是為了我。」
「阿爺是指望不上了,家中幾個兄長能顧上自己就不錯了,拉我們一把那是痴心妄想。」
說起來,元賀也有幾分悵惘。他看向明容。
明容嗤笑,「我早就料到了,不過就算我去阮阮那兒,你也要有府君看得上的地方才行,要不然的話,照著府君的作風,恐怕就算我去再多,也沒有太多的用處。」
元賀聽了這話,也頗有些發愁,她說的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只是如何使力,也是讓他頗為發愁的,要是用錯了地方不但沒有作用,反而還招來麻煩。
尤其慕容顯如今也不是說一不二,頭上還壓著個隆應。要如何走的好好的,他還得好好的考慮一二。
明容見到他滿臉苦惱的樣子,掉頭就走,元賀去追,明容都懶得搭理他,「要做就做,瞻前顧後,畏頭畏尾的,就算真的有什麼好事,也輪不到你頭上。」
這話句句都帶著刀子,能把元賀戳的渾身血窟窿。她見多了父祖們決斷的樣子,如今見到丈夫這麼猶豫不決的模樣,只覺得厭煩。
元賀見著妻子丟下他單獨走遠了,連忙追上去。
虞姜回到家裡,慕容顯還沒回來,想來也應該是到相國府那裡去了。小皇帝不管事,只顧著玩,所有軍政大事全都是要過隆應的手,慕容顯作為他的左膀右臂,自然少不了要去商量事。
「阿孃!」阿伽和允娘乳母等人在院子裡玩耍,聽到聲響就往虞姜這裡跑過來。
虞姜見到阿伽跑過來,彎腰一手讓他撲到自己懷裡來。
虞姜一身的外命婦大禮服,腰間環佩滿滿,阿伽這麼一下撲過來,連帶著她腰上戴的玉佩等物也叮噹響起來。
「還是等女郎把這一身的衣裳都換下來吧。」允娘過來,見到虞姜那一身的披掛頗有些心疼。入宮拜謁就不是個輕鬆事,一身的大禮服沉的嚇人。
虞姜把孩子遞給允娘,阿伽也是允娘一手帶的,被允娘抱過去雖然不情願,但也沒有吵鬧。
虞姜換了衣裳,帶著孩子過來,陪著他玩耍。
宗氏也在,聽到虞姜回來,也趕來和女兒外孫一道。宗氏如今把小女兒也帶了過來,不和兄嫂們一塊住了。反正她兒女都在這,實在不想再麻煩兄嫂。
虞姜見著宗氏和兒子玩耍,簡單的把今日宮中的事說了一下。
「我說你今日怎麼這麼早回來了。平日這些封后大典,不搞到傍晚那是不罷休的。」
宗氏看了看左右,抬手讓屋子內的婢女全都退下,「我看這可不是好兆頭。立後大典,多大的事,鬧成那樣,也是難得一見。」
虞姜對此並不在意,「畢竟只有七歲,聽說相國之前也很寵著這個女兒。一時半會的,可能適應不過來。」
「這事情好和不好,萬事開頭都有個兆頭的。」宗氏頭也不抬,她拿著個布老虎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