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碰撞烈度不夠,也許是別的原因,大眾朗逸的安全氣囊竟然沒有開啟,瓜皮頭的腦袋陰差陽錯的撞在了側風擋上,在側風擋玻璃破碎的同時,瓜皮頭也昏迷了過去,一縷鮮血從腦袋的一側流淌下來,染紅了肩膀上的衣襟。
當瓜皮頭出事的時候,後面那輛車才剛剛起步,突然的變故將後面那輛車的司機嚇傻了!一直到前面的車子一頭撞在大樹上熄火,他才猛然明白過來:車裡不安全,得趕緊下車逃命!不然那頭操蛋的大黑牛很可能會如法炮製的也給自己來這麼一下子!
於是這傢伙一把拉開車門,跳下車子,便沒命的朝旁邊黑洞洞的樹林裡跑去!
十九次郎調轉身形追了這個傢伙幾步,發現樹林裡黑咕隆咚的,便放棄繼續追趕那個喪家之犬。它的責任是看護好主人的財產,不是殺人!他們跑了就跑了吧,只要不再回來煩自己就行!十九次郎如是想。
此時,童小蕊姐弟已經衝進了一輛公交車,外面發生的一切,他們根本就沒在意,他們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爸爸媽媽的身上。
報廢的公交車裡汙穢不堪,充斥著尿騷味和大糞的混合味道,讓人聞之作嘔!童爸爸和童媽媽就被綁在一根鏽跡斑斑的鋼管上。藉著外面賓士汽車的燈光可以看到,兩人頭上的頭髮被幹涸的鮮血粘成一綹一綹,臉上和衣服的脖領上也滿是暗褐色的血跡。
“爸!媽!”童小軍一邊嘶吼著,一邊撲到爸爸媽媽的身邊,將手放到了爸爸媽媽的胸前。萬幸的是,爸爸媽媽的身體還是溫熱的,心跳也很有力。這說明兩位老人只是昏迷了過去,應該沒有生命危險。
“快,快給爸爸媽媽鬆開綁繩。他們應該只是昏過去了。”童小軍一邊說著,一邊手忙腳亂的開始給爸爸媽媽鬆綁。他的蘭博刀遺忘在了家屬樓的下面,只能試圖用手解開繩索。
一分鐘後,童小軍在姐姐的幫助下,終於將繩索給解開。不過讓兩人擔心的是,雖然兩人不斷的呼喚爸爸媽媽,兩位老人卻一直沒有醒過來。
“快,送他們去醫院!”童小軍背起爸爸下了車,一邊快步跑向自己的賓士,一邊瞥了一眼一輛撞在樹上,一輛停在路上的兩輛車子。剛才他雖然沒有時間理會外面的戰鬥,但是大黑牛的戰績,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當童小軍小心的將爸爸放到後排座上,試圖再去將媽媽背過來的時候,卻發現姐姐已經費力的將媽媽背下了公交車。
“姐姐,我來!”童小軍趕緊跑過去,將媽媽接了過來。
童小軍將爸爸媽媽都放到車中後,並沒有立刻上車,而是快步的跑向那輛縱向斜靠在白楊樹上的大眾朗逸。
“小軍,你幹什麼去?”童小蕊以為弟弟要過去殺掉瓜皮頭洩憤。
卻見童小軍只是跑到車子旁邊,一把將已經開了一條縫的後背箱掀開,然後將裡面的兩個編織袋扛了出來。
“奶奶的!不能讓這些錢便宜了這些王八蛋!這可是我們借人家的錢,必須要還的。”童小軍說著話,將兩個編織袋扔到了賓士的後備箱中,然後才回到車上,打火離開了。
童小蕊放下車窗,衝外面的十九次郎打聲呼哨,十九次郎連忙快速的跟了上去。
當一車一牛離開後,一個人影從樹林中閃了出來,他先是跑到瓜皮頭的面前,檢視了一下他和車上另兩名傷員的傷勢,然後哭喪著臉撥通了一個電話:“向少,我們的行動失敗了,錢沒拿到,人也被他們帶走了”
向少傑正在家裡等著瓜皮頭的好訊息呢,沒想到竟然得到了這樣一個訊息!他騰地一下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對著話筒吼道:“什麼?!你說什麼!媽的!錢沒弄來,人還被人帶走了?你們都他媽幹什麼吃的?飯桶,全是飯桶!瓜皮頭呢?他怎麼不給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