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快,幾乎在陸時寒涮好水杯的同時,聞姜開了條門縫,接了服務生送來的東西。
陸時寒拿著潔淨的擦拭好的玻璃杯從廚房出來時,聞姜舉起開了塞的酒瓶對著他搖了搖:“體現杯子價值的時候到了。”
陸時寒靠在廚房那側的隔斷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不遠處盤腿坐著的聞姜,眸光一爍,問她:“酒品好嗎?”
聞姜:“看和誰喝。和那種臉上除了英俊什麼都沒有的人,一般不醉,老實,在那種男人面前我特別在乎自己的臉。”
陸時寒極速笑了下,慢慢走近她,將玻璃杯放置在聞姜手邊。
他從聞姜手中奪走酒瓶,倒紅酒:“這杯子的四分之一,是你的。明早起床,不會頭疼。”
聞姜預設了他的單方面的決定,而後繼續解釋她適才那句話:“和英俊的男人喝酒,我會努力灌醉他,酒一共就那麼多,所以我不會醉。”
陸時寒猛地側頭將視線射向她,似笑非笑,長眸微眯,溢位探究的光:“灌醉之後,下文是什麼?”
聞姜挑眉,答得隨意:“看心情。”
陸時寒:“s/m?”
聞姜笑:“男人堆裡呆久了,所以百無禁忌?想象力挺豐富。”
她端起玻璃杯,示意陸時寒碰杯。
清脆的玻璃杯碰撞聲響起,陸時寒這才開口:“你演過。我吃了你的藥,你慢慢喝。”
聞姜輕呵:“我發現了,掃興是你的專長。看過我的那部演變態殺人狂的電影《天火》?那部片被和/諧了,大陸也沒上映,這樣都看了,費了心找的吧,唉,是我米分絲?”
陸時寒否認:“我要簽名了嗎?男人也有好奇心。”
聞姜嗤:“那不叫好奇心,那叫欲/望。”
“看的人這麼算的話,那演的人是什麼?”陸時寒抱臂。
聞姜說:“演的人聽劇本的,思想純潔、清新、毫無雜念、特別正派,什麼都沒想。是好人,特別好的人。”
她隨即擱置下玻璃杯,沒有啜任何一口。
陸時寒被她說得發笑。
似乎是為了補救,填補此刻安靜的夜,陸時寒又問她:“這會兒想看片嗎?”
聞姜刻意挑高尾音:“動作片?”
陸時寒否認,拉過她攤在不遠處的筆電:“不。是一個男人跑了一年半拍的天和地,還沒上線。”
聞姜問:“那個男人說沒說過除了主創和手握版權的播放平臺審片人之外,我是第幾個觀眾?”
陸時寒答:“女人裡,第一個。”
是那部事關霧霾現象的紀錄片,即將在網站truth上檔的時長一個小時多一點的《灰色國度》,後面涉及部分暗訪企業的黑色生產排廢現象。
聞姜看了五十秒長的片頭,已經明白這東西說的是什麼。
她問他:“你給女人看這種片子,已經嚇跑幾個了?”
陸時寒微琢磨,告訴她:“太多,數不清。跑一個日曆牌撕一張,一年過不了一個季度,已經不夠撕了。”
聞姜知道他又在開玩笑胡扯,沒糾結這個話題,只說:“傳授你個經驗,和女人看片,還是愛情片為好,戲裡演什麼,你戲外可以順水推舟地辦了。女人嘛,看感覺。”
陸時寒點了下頭,而後反問聞姜:“你是一般女人嗎?”
聞姜自是記得這話她曾經對他說過:“記性不錯,還記得用我的話來堵我。”
她很快轉了話鋒:“這些現實類的片子,賣出去能回本嗎?”
陸時寒說:“賠錢貨。”
聞姜回味著他說這三個字時那帶笑且冷靜的表情,辨不出真假,只跟著重複:“哦,是賠錢貨。”
她繼續下去把話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