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玩遊戲,現在也還是很喜歡遊戲,兩臺Xbox360,一臺破解了玩盜版遊戲,一臺未破解上LIVE聯網玩正版遊戲;那又怎麼樣?我照樣在做山寨遊戲,賺錢比夢想重要多了。還有,唸書時喜歡搖滾,像模像樣地去學彈吉它;長大了怎樣?我現在彈的是《吉它英雄》和《搖滾樂隊》配的塑膠玩具吉它,只要幾百塊就可以在虛擬的遊戲裡找到快感。當搖滾明星的夢?我怕我早餓死了。」
躺在他旁邊的男人沉默了幾秒鐘,才緩緩地說道:
「對喔,我好像也沒什麼資格和你講理想這件事。」
比如無論當年你我有多麼自命不凡、壯志凌雲,如今不過是普普通通的上班族,一樣為老闆打工賣命。這樣也沒什麼不好,實現理想的人畢竟只是極少數,現在衣食無憂還有那麼一點點精神追求的生活,相比當年沒事就發夢的無憂少年,很難說哪個比較好。
「方永輝,我們都老了。」
又是一段讓人難以忍受的沉默。漆蕭想換個輕鬆的話題,他並不討厭回憶起和方永輝共同度過的那段荒唐青春,只是越發覺得沉重,又難以割捨。
「喂,你剛才不會真的什麼都沒做吧?」
「什麼?」
「從你房間出來那個辣妹啊,身材和臉蛋都超正的,我都看到了。」
「好意思問我,進你房間那個又做了什麼?」
「既然剛才沒做,我們互相幫助一下吧。」
「漆蕭,你幹什麼?」
「男人之間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這種事大家都會做。你應該好久沒做了吧,看你最近都忙成那樣。還是因為住我家,你有所顧慮?可以去開房啊,我又不是女生寢室樓的舍監,每晚準時去查房……喂,你別往那兒掐!哈哈……你知道我怕癢的。」
仗著浴池裡其他客人都已經走了,漆蕭就大著膽子去逗弄看上去一本正經的方永輝。互相遛鳥這種事早在大學寢室時代他就很熟悉了,兄弟哥們之間的互相幫助無論是聽起來還是做起來都合情合理,誰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明明是他主動點的火,可是隻要方永輝的手一覆上來,漆蕭就覺得自己也被點燃了。一開始對方只是報復性地把手伸到他胳肢窩撓癢,說不清是誰影響了誰,兩個人的手卻都漸漸地向下……
「啊……」
漆蕭聽到了兩個人同時倒吸氣的聲音。可能因為是男人的手,觸感完全不同,即使在水中也是粗糙的,快 感來得措不及防;而且同是男人更清楚什麼樣的手法會讓對方更快樂。誰都沒有往下看,側轉的身體慢慢靠攏,並開始不由自主地渴求更多面板的接觸。情 欲隨著水霧蒸騰而急速上升,直衝腦門。在還未察覺之時,四肢已經交纏到一起了。
或許是因為同性以及同事之間的尷尬,以及在彼此手中不斷獲得快 感的事實,他發覺方永輝把頭撇到一邊,下巴擔在他左肩膀上,像屏住呼吸那樣拼命壓抑著呻吟。然而這樣做完全是掩耳盜鈴,正面相對的姿勢讓兩個人的欲 望赤 裸 裸地貼到一起,誰都欺騙不了誰,身體沒有抗拒這樣的行為,反而在叫囂著更強烈的刺激。想到這裡,漆蕭不禁加快了手上的動作,他想看方永輝還能剋制到什麼程度。
沒想到對方並沒有因此繳械,而是採用同樣的手段,並且在漆蕭感覺就快要到的時候又突然放慢速度,改成緩慢細緻地撫摸,被刻意延長的快 感讓他爽到心臟幾乎要停止跳動。方永輝太溫柔了,甚至有種被愛 撫的錯覺。不對,這不像是方永輝會做的事。反擊的方法就是如法炮製,直到感覺對方的身體在他懷中無法抑制地顫抖,才滿意地鬆手。
「我也會。」
「這有什麼好得意的?」
「怎麼辦?10點半浴池就要關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