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要一直呆在閨房裡等新郎來接,只有至親的人和小孩子能進房去看。
蕭舒夏接受了新娘母親的邀請去看新娘,還想把楊景行也帶上,理由:“你也還是小孩子,你以為。”
還好楊景行沒那麼不要臉,開始準備做父親早安排好的工作,就是給客人敬菸倒茶。楊程義的意思是要用兒子透過今天好好感受一下家鄉生活,感受一下人情世故,這對做音樂應該也是有幫助的。
習俗是,只要不是襁褓的嬰兒,不管男女老少都是要敬菸兩根的,成雙成對嘛。雖然被拒絕的機率是八成以上,但是新娘家的還是給楊景行準備了十條煙。
楊景行還有一個敬菸的搭檔,是呂老三妹妹的兒子,二十幾歲,至少看起來和楊景行差不多高。倒茶的工作則是兩個年輕女孩負責,都二十歲左右,打扮得隆重,至少和這周圍環境比起來很時尚前衛了。
這些鎖碎工作都歸楊程義管,他讓敬菸的緊隨他之後,倒茶的則緊隨敬菸的。合作了兩次後,楊景行就和看起來更漂亮的那個倒茶女孩形成默契了,因為根本沒什麼語言溝通。
蕭舒夏沒屋太久就出來了,到處找著認識的人招呼一下,同時監視兒子的態度是不是認真。想必楊景行是讓母親滿意的,因為被介紹給了很多人。
呂老三的客人挺豐富,有打領帶穿絲襪的,也有雙腳解放鞋沾著泥巴似乎才從地裡回來的。
楊景行幾乎對每個人重複同樣的話和表情動作,不過也因此而得了父親的表揚。
楊景行也不驕傲:“跟你學的。”
倒茶的搭檔笑了一下,楊程義不理會。
快到點的時候,一輛麵包車開進了院子才停下,不是什麼大人物,而是樂隊來了。
蕭舒夏來跟丈夫建議讓兒子去做他的專業活計:“……別讓他們偷懶,也別彈錯了。”
楊程義的表情似乎是覺得老婆不可理喻。
楊景行得去給樂隊敬菸,接的接謝絕的謝絕。
蕭舒夏又跟上來了,熱情主動地跟大家介紹:“我兒子是浦海音樂學院的……你們算同行。”
樂隊有兩人點頭,或者看看一臉無奈跟父親求救的楊景行,可楊程義正忙著呢。
樂隊成員平均年齡應該接近四十歲了,只有三十歲左右的歌手是女人,只有她沒穿喜慶的統一服裝,也只有她表現出了一些驚喜:“啊……您是楊老闆的老婆是不是?”
蕭舒夏笑得好燦爛:“是的,他今天當禮客。”
女歌手再確信地問楊景行:“四零二?!早聽說你……這太巧了。”
楊景行笑:“純太小了。”
楊程義在那邊叫:“敬菸的!”
楊景行連忙過去了,可蕭舒夏留下了跟樂隊人暢談。
楊景行的倒茶搭檔給樂隊的人準備好了後回來,跟他說話:“以前聽呂書蘭她們說過你……我們經常一起玩。”
楊景行自我介紹:“我叫楊景行。”
女孩點點頭笑:“我叫周亦玉。”
楊景行確認:“真的是說我?我和新娘不太熟。”
周亦玉笑:“是這麼說,你一直在浦海讀書。”
楊景行也笑:“合作愉快,來客人了。”
另一個倒茶的女孩也開始偏向楊景行了。
樂隊規模不小但是挺有條理,沒用多久就準備得差不多了。兩臺大功率音響,個話筒,一臺老舊的簡易調音臺,一臺鍵盤,一把小號一把長號,一把薩克斯風,一套電子鼓,一把小提琴,一把電吉他,還有一把嗩吶一個歌手。裝置看得出都是消費級的,沒被好好愛惜,鍵盤和鼓都保養得不太好。
相比這個樂隊的組合,三零也算不得稀奇。樂隊的頭頭還是調調音,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