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穆天城一嘆，只能拿出一支菸遞過去，給他點燃。
他抽了一口，覺得肺有些難受，慢慢地將煙吐出來，很沉地喘著，沒讓自己咳出聲來。一口氣順過去，等抽第二口時，似乎好了很多。抽了幾口後，他張嘴：“咳……他們到什麼程度了？”
“堂哥你說哪裡的話！”穆天城忍不住小小地翻了個白眼，“那小子是花店老闆娘的兒子，小嫂子這幾天都跟著她娘去花店，免不得要見面。小嫂子規矩著呢，一向避著他——”
“那這是什麼！”穆天陽猛地捶了一下桌子，“你當我瞎了！把她帶回來！給我把她帶來！”
“堂哥，你先冷靜！我讓你知道這事，不是讓你對小嫂子發火的！你知道這混蛋多會做人嗎？每說一句話都帶著微笑啊，那個溫潤如玉、溫文儒雅，連我見了都心動啊——咳，這是比方，你別告訴文森！反正，這樣的人，你當著他都不好擺冷臉！和小嫂子一起出門的時候，那叫一個悉心照料、無微不至！我這不是怕小嫂子被他吸引了，才告訴你嗎？”
穆天陽不停地吸著煙，吸得太猛時，忍不住咳了兩聲。扔下菸頭，他在桌子上敲了敲。
穆天城一皺眉，乖乖把煙盒和打火機遞過去：“為了小嫂子，你真是連命都不要了……”
“幾根菸而已，還要不了命。”
穆天城撇撇嘴：“你現在千萬不能對小嫂子發火！你要是那麼做了，倒可以一輩子把她留在身邊，但她除了怕你，就不會有別的了。你要能接受這個程度，也行，你想怎麼教訓她，我不攔著！”
穆天陽閉上眼，頭往後仰，緩緩地吐著菸圈。教訓她？他哪裡捨得？
“查一查……”良久，穆天陽出聲，“把他祖宗八代查清楚！”
翌日上午，a市某拘留所。
採妍被關了幾天，變得十分憔悴，雙眼無神，完全泛不起光來。來接她的薛麗娜也沒精打采，兩隻眼有著深深的黑眼圈，在看到她之後，總算面露喜色。
“好了好了……出來就好了！媽還真怕你會坐牢！”
“走吧。”採妍有氣無力地說。
薛麗娜臉一僵，急忙跟上去，拿起一條漂亮的絲巾披在她肩上：“我知道你怪我……不過，這件事也不是完全沒轉機！”
“還有什麼轉機？”採妍扭頭看著她，牙齒咬得咯咯直響，“你還指望他收回成命？”
薛麗娜臉色乍紅乍白：“那你還要怎樣？你都要被告坐牢了，還不是我跪著去求他！”
“你……”採妍看著她，將信將疑。但她相信，自己出了這麼大的事，薛麗娜肯定會盡心救她。畢竟，她人老了，若要有什麼風光的未來，也只能押在這個女兒身上。採妍想到這裡，一時不知道該感動，還是該悲哀。
薛麗娜見她臉色緩和，挽著她走出拘留所：“要不是天陽幫忙疏通關係，你怎麼可能這麼早出來？本來說要告你的，那樣子少說也要關一年半載吧？我和你爸想盡辦法都沒用，想給你找個好點的律師，都沒人肯接這個官司！結果昨天天陽親自去了一趟警局，那些人就鬆了口……哎！都是媽媽不好，這麼大的靠山，給你弄掉了。”
採妍突然停下來，怔怔地望著前方。
薛麗娜推了她一下，見她不動，扭頭一看，眼睛頓時閃閃發亮。
那不是穆天陽的車嗎！
她急忙拉著採妍奔過去，正好車窗落下，露出穆天陽的臉。薛麗娜滿臉堆笑，感激涕零地道：“穆總，謝謝你！謝謝你！”
採妍看著穆天陽，臉色流露出悲傷與脆弱。
“天陽……”
穆天陽深深地看她一眼，又扭頭看著前方，臉如冰霜。
採妍不敢猜他的心思，低聲啜泣：“對不起……我……我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