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勞軍團藝人的人身安全,我要派些人手進駐勞軍團。”
第二天,江防工事上,玫瑰勞軍團的慰問演出正在火爆進行中。臺下、兵車上、坦克上坐滿了士兵。
秦慕瑤站在人群通道上,深情演唱著《恨不相逢未嫁時》——“冬夜裡吹來一陣春風,心底死水起了波動,雖然那溫暖片刻無蹤,誰能忘卻了失去的夢……”
勞軍團的女舞蹈演員熱舞過後,起身鞠躬下臺。
秦慕瑤邊唱邊朝簡易舞臺走去:“你為我留下一篇春的詩,卻教我年年寂寞度春時,直到我做新娘的日子,才開始不提你的名字,可是命運偏好作弄,又使我倆無意間相逢。”
走到了戴天明跟前,秦慕瑤深情地唱著:“我們只淡淡地招呼一聲,多少的甜蜜辛酸,失望苦痛,盡在不言……”
臺下的譚浚把相機鏡頭對準了舞臺上的演員、現場的官兵、兵車、坦克、大炮,不停地按動快門……
玫瑰勞軍團在國民黨守備一團營地的慰問演出結束了,大大小小的道具、箱子被一群國民黨士兵抬上了卡車。
攝影師譚浚正在營地各處為秦慕瑤拍照,他認真地用手示意秦慕瑤調整站位,然而,他相機裡定格的卻是秦慕瑤身後的防禦工事、鐵絲網和暗堡。
沈騰和戴天明在遠處看著擺出各種造型拍照的秦慕瑤。沈騰走到馬越跟前:“馬團長,這個攝影師是你們勞軍團的人吧?”
馬越回答:“對呀!秦小姐的私人攝影師,負責勞軍團的對外宣傳,很多報紙上的照片都是他拍的。”
沈騰點了點頭,瞥了譚浚一眼:“叫什麼名字?”
馬越說:“譚浚。”
不遠處的秦慕瑤朝沈騰揮手。沈騰大感意外,驚訝地問:“她是朝我擺手嗎?”
馬越笑著,點了點頭。
“那我過去一下?”沈騰有點不自信。
馬越看到沈騰受寵若驚的樣子,示意沈騰快去。沈騰眉飛色舞地快步跑過去。秦慕瑤淺笑著,拉著沈騰的手,沈騰興奮地擺著造型。
譚浚把鏡頭對準了秦慕瑤、沈騰,還有他們身後的防禦工事。
燕巢賓館籠罩在夜色中。
秦慕瑤從房間出來,四下觀察了一下,然後輕輕敲了一下對面譚浚的房門。譚浚走出房間,接到秦慕瑤發出安全的暗號,然後走到樓梯拐角的一個垃圾桶跟前,將兜裡的一個紙包丟了進去,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樓梯上傳來上樓的腳步聲。一個揹著垃圾桶的清潔師傅走了上來。他是華中工委駐容城地下交通員老三。代號:風信子。
老三一副從容的樣子,仔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來到垃圾桶前,迅速將垃圾桶裡的紙團塞進了自己的垃圾箱。
回到秘密住所,老三走進暗房,開始工作。他小心翼翼地用鑷子夾著照片在顯影液中沖洗,定影,晾乾。
碉堡、暗堡、鐵絲網在照片上一一顯現。
老三開啟一張容城地圖,他將剛剛沖洗出來的照片編號、分類、整理,並不時在地圖上做著標記。然後在便籤紙上記錄下火力點、碉堡的座標引數。
整理完畢,老三開啟牆角處的一部電臺,看著便籤上的引數,開始呼叫,發報。
上午,尚九城坐在辦公室裡悠閒地看著報紙。報紙上的一張照片引起了他的注意。照片上是一名國民黨軍官和士兵握手,但二人手臂不遠處的縱深卻分明是工事、大炮和成群計程車兵。尚九城心裡一驚,站起身來,在辦公室裡踱著步子,突然,他停了下來,連忙撥打電話。
守備二團演出現場,演出前的準備工作正在忙忙碌碌地進行。攝影師譚浚利用這一空隙為秦慕瑤拍照。沈騰和戴天明站在不遠處看著二人。
沈騰開口說:“